但我没戳破，毕竟是团建，别扫了大家的兴，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结果李哲倒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我碗里：“我跟你说，我已经跟一个百万粉的网红谈好了，她下个月就帮我带货，到时候一场直播就能卖上百万，你信不信？”
我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百万粉网红？怎么没见你拿出合作合同？
晚上大家围着火炉聊天，李哲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晚晚，我看你项目策划案写得特别好，我最近有个推广方案，想请你帮忙写一下，不用太复杂，就简单弄个框架就行，回头等我赚了钱，给你分红。”
我挑眉：“分红就不用了，按市场价付策划费就行，我们公司有收费标准，我可以发给你。”
李哲立马皱起眉，好像我多不懂事似的：“晚晚，咱们都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啊？等我项目成了，还能少得了你的好处？到时候给你买个名牌包，不比这点策划费强？”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再接话。朋友？我们今天才认识，算哪门子朋友？
接下来两天，李哲就跟块口香糖似的，粘得我甩都甩不掉。
早上我去买早餐，他跟过来：“晚晚，我团队的打印机坏了，你帮我买一台呗？要那种能双面打印的，回头一起算钱。”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他说“忘带钱包了，你先垫付一下”；晚上我在房间改自己公司的方案，他发微信催：“晚晚，我的推广方案写得怎么样了？我明天就要用，网红那边等着呢。”
我前后帮他垫了两千三百多，方案也写了两版，可他提都没提给钱的事，反而天天跟我画饼：“晚晚，你放心，等我这个账号做起来，一个月能赚十几万，到时候我带你去旅游，欧洲、东南亚随便你挑。”
我看着他手机里那只有四百多粉的账号，粉丝还全是僵尸粉，终于忍不住问：“李哲，你这账号什么时候能做起来啊？我这策划费再不结，房东都要赶我走了。”
他眼神闪躲了一下，拿起手机划了划，又抬头跟我说：“快了快了，再等等，就差最后一步了。对了晚晚，我昨天在商场看中一款手表，给我妈买的，她生日快到了，你先帮我付了呗？就三千二，回头一起还你，这次肯定还。”
我当时正在喝奶茶，差点一口喷出来。三千二？加上之前的两千三，总共五千五，他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我压着脾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行啊，我帮你付，但你得跟我去趟银行，我卡里没那么多现金，得取点。”
李哲一听，立马乐了，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去了银行。
到了ATM机前，我转头看着他，语气没了之前的客气：“李哲，你之前欠我的两千三，加上这次的三千二，一共五千五，你现在转我吧，我再帮你买手表。”
李哲的脸瞬间垮下来，语气也变了：“林晚，你怎么还记着这点钱啊？我都说了回头给你，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几千块钱吗，跟催命似的。”
“几千块也是我加班熬出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盯着他，声音冷了下来，“你那所谓的公司，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天天跟我画上市的饼，现在连几千块都拿不出来，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