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醒来第一句话是:「你闻起来好香。」
后来他总用尾巴缠着我手腕撒娇:「亲一口,就一口……」
直到某天他獠牙毕露掐住我脖子,眼底却滚烫:「快走,我控制不住嗜血本能了。」
我反手抱住他颤抖的翅膀:「咬下去,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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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林薇撑着那把快散架的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水里,心里把加班到凌晨的老板骂了第一百零八遍。抄近路穿过的这条暗巷,是城市最老旧的一角,路灯坏了大半,仅存的一盏也忽明忽灭,滋啦作响,把潮湿的墙壁和堆积的垃圾袋照得鬼影幢幢。
她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只想赶紧回到自己那个狭小却干燥的出租屋。
就在那时,她踢到了什么东西。
软中带硬,就在巷子角落那堆湿漉漉的纸箱旁边。
林薇吓得差点叫出声,心跳骤停了一拍。她攥紧伞柄,借着那闪烁不定路灯的光,壮着胆子凑近了些。
那似乎是个人影,蜷缩着,一动不动。
浓重的铁锈味混在雨水的土腥气里,钻进鼻腔。
血。很多的血。
林薇的手有点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年头,好人难做。她应该立刻走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那身影看起来破碎得厉害,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身下蜿蜒开淡红色的水渍。再这样下去,会死吧?
心里天人交战了几秒,她最终还是咬咬牙,小心地靠近。
那是个男人,脸朝下埋在阴影里,只能看出身形很高大,穿着奇怪的黑色衣物,破破烂烂,被血和泥水浸得看不出原貌。最诡异的是,他头上似乎还有两个弯曲的、断裂的凸起物,像是某种造型奇特的头饰,但质地又不像塑料或金属。
林薇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蹲下身,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触手一片冰凉,但依稀能感到一丝微弱的颤动。
他真的还活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林薇费力地将男人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肩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他搀起来。男人沉得像块石头,她踉跄了一下,伞掉在泥水里,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外套。
好不容易把人半拖半抱地弄回出租屋,林薇几乎累瘫在地。她也顾不得湿透的衣服和弄脏的地板,将男人安置在自己狭小的卧室床上。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才真正看清他的伤——触目惊心。胸膛、腹部有多处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像是被什么猛兽的利爪狠狠划过,那断掉的角更是诡异,断面粗糙,还沾着暗沉的血迹。但他的脸……林薇呼吸一滞。
她从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人。五官深刻得如同雕琢,苍白失血的皮肤反而增添了一种易碎的美感,湿漉漉的黑色卷发贴在额角和脸颊,即使昏迷着,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妖异的吸引力。
她甩甩头,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翻出医药箱。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他身体偶尔会无意识地抽搐,喉咙里溢出极轻的痛苦闷哼,每一次都让林薇的手抖一下。处理那对断角时,她动作格外轻,棉签触碰时,他似乎抖得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