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看到了——那天我给401床的病人换输液瓶，走到走廊拐角时，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影子正贴在墙上，慢慢地往上爬，像壁虎一样。
我拿着输液瓶的手一抖，输液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影子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我看见它的脸——还是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然后它“嗖”的一下，钻进了墙缝里，消失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大爷，他听后。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日记本，递给我：“这是我年轻时在疗养院当护工的日记，你看看吧，也许能帮你明白一些事。”
我接过日记本，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写着“锈铁疗养院护工日记”，日期是三十年前。
我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很工整，是王大爷年轻时的笔迹：
“1994年5月12日，晴。今天疗养院来了一位新医生，姓陈，叫陈默，是个很年轻的外科医生。他话不多，总是戴着口罩，不爱和人说话。院长说他是从大城市来的，医术很高明。”
“1994年5月15日，阴。今天陈医生给一个病人做阑尾炎手术，手术很成功。可我在手术室门口等他时，看见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张脸——一张用塑料做的脸，没有五官。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没什么，只是手术用的模型。”
“1994年5月20日，雨。最近疗养院有点不对劲，有病人说自己夜里会被人摸脸，摸脸的人手很凉，像是没有温度。陈医生说这些病人是太紧张了，给他们开了镇静剂。可我总觉得，陈医生有点奇怪，他总是在夜里去307病房，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1994年6月1日，晴。今天出大事了！302床的病人不见了！病人是昨天晚上还在的，今天早上就没人了，床上只有一张画着空白脸的纸，纸上写着‘脸被偷了’。院长说是病人自己跑了，可我在302病房的床底下，发现了一滴血，血是黑色的，像是凝固了很久。”
“1994年6月5日，阴。又有病人不见了，这次是205床的病人。和上次一样，床上只有一张画着空白脸的纸。陈医生说这些病人都是‘脸被偷了’，可院长说他在胡说八道，把他关进了307病房，说他疯了。我觉得陈医生没疯，因为我昨晚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