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你要是敢拒绝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天台上，顾延深红着眼眶，声音颤抖。 我愣住了。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三年后的车祸现场，顾延深满身是血地抱着我，眼中满是绝望。 "晚晚，我爱了你六年，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一眼？" 那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而现在，我重回十八岁那年夏天。 顾延深还活着，阳光正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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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你要是敢拒绝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天台上的风很大，吹乱了少年的黑发。
顾延深站在栏杆边，校服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张平时冷漠的脸上满是决绝。
我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是哪里？
我不是应该在医院的病床上吗？
"晚晚？"顾延深见我不说话，声音更加颤抖，"你是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年轻得不像话的脸。
没有三年后的沧桑，没有那道深深的疤痕，甚至连眼角的细纹都没有。
这是十八岁的顾延深。
"什么年份？"我突然开口。
顾延深一愣："2021年，6月15日。"
2021年。
我21岁那年，车祸的前一天。
也是顾延深向我表白，被我当众羞辱的那一天。
"不对。"我摇摇头，"现在应该是2024年才对。"
"晚晚，你没发烧吧？"顾延深从栏杆边走下来，伸手要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触电般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
他还活着。
真的活着。
"顾延深。"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我从未注意过的温柔，"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他的脸红了，"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你，整整三年了。"
三年。
加上后面那三年，他喜欢了我六年。
而我，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问。
这个问题，我在他的葬礼上问过无数遍。
为什么是我？
我有什么值得他用生命去爱的？
顾延深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他说，"高一入学那天，你坐在我前面，回头向我借笔，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一刻我就想，要是能让你一直这样笑就好了。"
我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他记得那么清楚。
而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向他借过笔。
"还有别的吗？"我继续问。
"你很善良。"顾延深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会给流浪猫喂食，会帮同学打扫卫生，会安慰哭泣的女生。"
"你以为别人都看不见，其实我都知道。"
"你还很努力，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
"你很勇敢，面对校霸的时候也不退缩。"
"你..."
"够了。"我打断他。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些优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他全都记得。
"晚晚，你怎么哭了？"顾延深慌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擦干眼泪，深深地看着他，"顾延深，我答应你。"
"什么？"他瞪大眼睛。
"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话音刚落，少年的脸瞬间红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