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更红了："我就是...第一次谈恋爱，不太会。"
"我也是。"
这倒是真话。
前世的我，直到死都没有好好谈过一次恋爱。
"那我们一起学。"他笑得很甜，"慢慢来。"
吃完早餐，我们在客厅看电视。
顾延深坐得很端正，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坐这么远干嘛？"我往他那边挪了挪，"我们是男女朋友，可以坐近一点。"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
我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怎么了？"我抬头看他。
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没，没事。"
"你心跳好快。"我把手放在他胸口，"是在紧张吗？"
"嗯。"他老实地点头，"你靠这么近，我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想亲你。"他小声说，"但是我不敢。"
我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
"怕你不喜欢。"他看着我，眼中有小心翼翼的期待，"我们才刚开始，我不想吓到你。"
这个人，永远都在为我考虑。
连亲吻都要征求我的同意。
前世的我，怎么能那样伤害他？
"我不介意。"我说，"你想亲就亲吧。"
他的眼睛亮了亮，但还是摇头："不行，太快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
"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他认真地说，"我不想勉强你做任何事。"
我的鼻子有些酸。
这个傻瓜，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
"顾延深。"我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的眼睛，"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很喜欢你。"
他愣住了："真的吗？"
"真的。"我点头，"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
虽然这份喜欢，来得有点晚。
但是真的。
"我也很喜欢你。"他握住我的手，"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以后会更喜欢。"
"那你现在可以亲我了。"我说，"因为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看着我，眼中有星星在闪烁。
慢慢地，他凑近了。
就在要亲到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怎么了？"我问。
"我，我不会。"他红着脸说，"从来没亲过。"
我忍不住笑了："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学。"
他点点头，再次凑近。
这一次，他没有停下。
唇瓣相触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很轻，很软，带着豆浆的甜味。
这是我十八岁的初吻。
也是顾延深的。
3
从那天开始，顾延深每天都会来找我。
有时候是送早餐，有时候是陪我写作业，有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见我一面。
他很绅士，从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最多就是牵牵手，抱一抱。
连接吻都很克制，每次都是浅尝辄止。
"你怎么这么保守？"我有时候会故意逗他，"不是都说男生都是狼吗？"
"我不是狼。"他认真地说，"我是你男朋友，要保护你。"
"保护我什么？"
"保护你不被伤害，包括被我伤害。"
这个人，永远都能轻易地击中我的心。
今天是周一，我们一起去学校。
刚进教室，就听到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林晚晚和顾延深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顾延深不是一直单恋她吗？"
"我亲眼看见的，昨天他们牵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