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花给我种回去。」
「现在，立刻。」
齐老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一拍大腿：
「哎哟喂！给你脸了是吧？让我种回去？你做梦！」
她指着那排葱，唾沫横飞：「这葱就种这儿了！我看谁敢动！」
「我告诉你，小寡妇，别给脸不要脸！老娘在这片儿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呢！」
「识相点，赶紧滚回你家去！别站这儿碍我的眼！看着就丧气！」
楼上下的邻居，依旧沉默，没有人下来劝一句。
或许在他们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
我忽然笑了，直接掏出手机报警。
警察同志来了，齐老太开始还撒泼打滚，说我们合伙欺负她一个孤老婆子。
直到我拿出购买月季种子的订单，证明那些花是珍惜物种，价值四位数。
「老太太，你这属于故意毁坏他人财物，价值还不低，够立案标准了。」
「人家种什么花，是人家的自由！你凭什么说拔就拔？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立刻道歉！照价赔偿！不然就跟我们回所里处理！」
齐老太这才慌了神，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不情不愿地掏了钱，蚊子哼哼似的道了歉。
那眼神里的怨毒，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别再找人家麻烦！听见没有！」
警察同志临走前还特意警告她，老太太点头哈腰地送走警察，扭头向我吐了一口痰。
「呸！小娼妇，我和你没完！」
2
一个星期后，我妈从老家寄来了亲手灌的香肠。
电话里千叮万嘱我，得挂阳台晒晒，晒出油才香！
我特意找了个阳光最好的位置，在自家阳台外架的伸缩晾衣杆上，整整齐齐挂了两串。
红白相间，油光锃亮，看着就诱人。
刚挂好，就感觉背后浮现一道黏腻的视线。
一回头，齐老太正扒着她家阳台，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香肠。
我心情正好，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扭头就走。
下午我想着去给香肠翻个面，刚走到阳台，就觉得不对劲。
我凑近仔细一看，最底下那串，明显少了两根！
而且剩下的几根上，赫然有几个清晰的指甲掐痕，甚至还有被牙齿啃过的细微痕迹！
恶心，太他妈恶心了。
这得多馋又多坏，才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偷吃不算，还挨个掐一遍啃一遍？！这还让人怎么吃！
我猛地扭头看向对面阳台，齐老太家的窗户关得紧紧的，简直是做贼心虚。
第二天中午，我故意躲在窗帘后面。
果然不过一会儿，对面阳台门悄悄开了条缝。
齐老太鬼鬼祟祟地探出来，确定没人，她敏捷地伸出那干枯的手，飞快地拧下晾衣杆上最靠外的一根香肠！
我厌恶的皱起了眉，冷笑一声，没立刻发作。
下午，我算准时间，开门下楼。
正好撞见齐老太要出门，嘴角还油光锃亮的，没擦干净呢。
看见我，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眼神有点虚。
我立刻换上焦急又疑惑的表情，主动开口：
「齐奶奶，您看见我晒的香肠了吗？好像少了好几根！」
她明显一愣，随即眼里闪过幸灾乐祸，装模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