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了？不可能吧？是不是被野猫叼走了？」
「不会啊，挂那么高。」
我蹙着眉，自言自语：「难道是v楼上张大叔家那孙子淘气？那孩子皮得很...」
齐老太一听，立刻来劲了，忙不迭地附和：
「对对对，肯定是那家的小崽子！手贱得很！跟他爷爷一个德行，没见过好东西！」
她骂得那叫一个起劲，恨不得把毕生所学的骂人词汇都用上。
我看着她表演，心里冷笑。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才重重叹口气，语气变得无比惋惜：
「唉...偷了就偷了吧。」
「就是可惜了...」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好奇竖起的耳朵，慢悠悠地说：
「那是我一朝鲜族朋友特地给的方子，用的是他们老家特产的...狗肉。」
「说是风味独特，外面根本买不到，我才晒点尝尝鲜的。」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了。」
「狗...狗肉？！」
齐老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刚才还油光发亮的嘴唇，瞬间没了血色。
「哇——」
她猛地干呕了一声，捂住肚子，脸色由白转青，手指颤抖地指着我：
「你...你...你居然吃...」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更剧烈的反胃涌上来！
她再也忍不住，也顾不上跟我算账，扭头就往自家门口跑，手抖得钥匙都对不准锁孔。
「呕！」
大概是刺激太大，没忍住，直接吐在了自家门廊里！
酸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慢悠悠地跟过去，站在她家门口，捏着鼻子，声音里充满了无辜的关切：
「哎呀齐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那狗肉香肠不是谁都能消受的吧？啧啧啧，吐得这么厉害，多伤身子啊。」
齐老太弯着腰，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听到我的话，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怨毒。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被我耍了。
「小贱人！你...你故意的！」她嘶哑地咒骂，想扑过来，却被又一阵呕吐感打断。
「故意？」我挑眉，放下捏着鼻子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比起您偷东西还往上抹口水，我这才哪到哪？」
「香肠好吃吗？哦，我记错了，不是狗肉，是牛肉来着...你呀，白吐了不是？」
听闻此话，她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颤：
「你...你给我等着！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行啊，我等着，等你入土那一天。」
我转身回家，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污秽和咒骂。
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3
换季时节，早晚温差大，流感来得猝不及防。
小区里咳嗽声此起彼伏，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倒下一片。
我也中招了，请了假在家，难受的晕晕乎乎。
强撑着下楼买了点菜，碰到几个平时还算面熟的邻居大妈。
刚想点头打个招呼，她们却像见了鬼似的，加快脚步从我身边绕开。
甚至走过去后，我还隐约听到压低了的议论。
「就是她吧？看不出来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哟，可怜她那个死掉的丈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