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果然不动了，只是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手心。
我发现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了。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萧玦看见了。
他站在笼子外，我听见他心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好奇的低吼。
【……有意思。】
就这样，我从一个喂狼的宫女，变成了喂“虎”的饲养员。
我曾以为，只要我能听懂他的“兽语”，能安抚他的情绪，我就能在他身边找到一席之地。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回陛下，不疼。”我垂下眼，轻声回答。
他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像是野兽在嘲弄猎物的天真。
【撒谎。】
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不是温柔的吮吸，而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
像野兽在品尝它的食物。
我浑身一僵。
“陛下……”
他抬起眼，黑沉沉的眸子里映着我的脸，然后，他一口咬在我手背的水泡上。
水泡破裂，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听见他心里，那头猛兽发出了愉悦的、带着一丝残忍的咕噜声。
【这个味道……本王喜欢。】
3 胎记之谜
我被萧玦囚禁在了寝殿。
美其名曰“贴身伺候”，实际上，我连殿门都出不去。
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张床，和那方书案。
白天，我为他磨墨递水，听着他在朝堂上杀伐决断，听着他心里那些血腥的咆哮。
晚上，我变成他的安抚物。
他时常在噩梦中惊醒，然后像野兽一样，死死地将我箍在怀里，直到听见我平稳的心跳，他心里的嘶吼才会渐渐平息。
他对我做尽了亲密的事，却从未给过我任何名分。
林婉婉倒是常来。
她每次来，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故意在我面前和萧玦亲昵。
“陛下，您看婉婉这支步摇好不好看？”
“陛下，您尝尝这个，啊——”
萧玦总是来者不拒，但他心里的声音却充满了厌烦。
【滚。】
【别碰我。】
【闭嘴。】
可他从不赶她走，任由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表演。
而我，就是那个被迫观看的观众。
今天，林婉婉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听闻北境的使团已经入京了，领头的是北境可汗的亲弟弟，阿云木亲王。据说，他是来寻亲的。”
萧玦“嗯”了一声，没什么兴趣。
林婉婉却瞟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听说他要找的，是失散多年的妹妹。那位公主殿下，手腕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红色胎记呢。”
我磨墨的手，顿了一下。
墨汁溅出来，弄脏了奏章。
萧玦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带着审视。
我心里一紧，连忙跪下：“奴婢该死。”
他心里的声音，是一声低沉的、带着警惕的 growl。
【她怎么了？】
林婉婉立刻抓住机会，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安玖姐姐，你的手腕上……怎么也有个红色的印记？不会这么巧吧？”
她说着，竟直接上手来抓我的袖子。
“放肆！”我厉声喝道。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林婉婉被我吓了一跳，随即委屈地看向萧玦：“陛下……你看她，好凶。我只是好奇嘛，一个下人，怎么敢对我不敬？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