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午夜开渔船的,生意比较特殊,客人也很特殊,一般人做不了。
爷爷让我去接他老朋友,说是个贵不可言的大佬。
刚接上今晚的贵客,准备开船时,一伙五人强行跳上了船。
为首的刀疤脸穿着一身奢牌,直接躺甲板上,往我脸上砸了一叠百元。
“一直开到公海,现在下网捞几条好鱼上来。”
生人上船,船身贴的符纸猎猎作响。
“呸,真晦气,这些符纸风一吹像鬼嚎似的。”
眨眼间符纸被撕的一干二净,我脸色阴沉:
“现在就下船,我还能给你们一条活路。”
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一个破开渔船的,敢拒载?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港城混不下去。”
身后的小弟们也笑开:
“你知道他是谁吗?港城龙头刀哥!他愿意屈尊坐你的船,都算你撞大运!”
“你不开船,你全家老小这辈子就活到头了!”
我很为难。
港圈是什么圈不清楚,但我是混地府圈的,本来就不做活人生意。
1.
刀疤脸不耐烦,反手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快点走!”
按下心头的怒气,我耐心解释:“各位大哥,今晚潮水急,海况复杂,不如明天天亮,我找条更好的船带你们出海?”
“哟呵,还特么敢顶嘴?”
下一秒,其中一个大汉抬脚就踹在我膝窝:“给老子跪下说话!”
“就你这穷酸样也配跟我们谈条件?”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猛地踹翻旁边的水桶,“嫌钱少就直说!等到了公海,报酬够你买十条这样的破船!”
我咽了口唾沫,实在不想耽误了时间,再次放低姿态:
“有钱谁不想赚,问题是这船已经被包了,做生意总得讲个先来后到……”
话音未落,刀疤脸手腕一压,我颈侧立刻压出一道血线。
血顺着锁骨往下淌,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现在,立刻起锚!接下来赚了钱你还有命花,否则……”
刀尖威胁性地往大动脉方向顶了顶,我立刻闭嘴,僵硬地开了船。
有人故意踢翻渔桶,昂贵的海鲜撒了一地。
他们故意把东星斑踩得稀烂,蟹黄混着碎冰黏在甲板上。
“喂,爬过来把甲板舔干净,不然就把你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喂鱼。”
最过分的是,刀疤脸对着我的海鲜浇了泡尿。
“来啊,不是要给你的贵客留着吗?现在更鲜了,哈哈哈!”
看着他们的行为,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能不能别动这些?这是要供给……”
刀疤脸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要不是那头催得急,我们早包豪华游轮了,哪用得着挤你这破船?”
“老子肯吃你这点破烂货,你该跪下来磕头谢恩才对。”
我盯着地上被撕碎的符纸,又看了眼被他们踩得满是泥脚印的甲板,怒火在胸腔翻涌。
这可是冥界限量版的摆渡船,平时连我自己都小心翼翼的呵护。
“上了我的船就安分点,再闹下去,有钱没命花的,是你们。”
第2章
2.
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
“就这破船,沉了也是你先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