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过吃了碗麻辣烫，几小时后，人就没了。
医院鉴定，食物中毒，饭店老板是第一责任人。
我拿着报告单，誓要为婆婆讨回公道。
丈夫却连夜将我堵在门口，塞给我一张十万的卡。
“人死不能复生，妈都这把年纪了，算是喜丧。”
“可那家店是小雅的心血，你不能因为一个死人，毁了她一辈子！”
“签了这份和解协议，对外就说咱妈是突发心脏病。不然，我让你连你妈的骨灰都拿不到！”
我顺着他的意签了字，看着他在法庭上亲手呈上证据，为情人脱罪。
直到法官念出死者姓名时，他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转头问我：
“死的……不是你妈么？”
01
“苏晚，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婆婆尸骨未寒，而我的丈夫陆衍，脸上没有半分痛失至亲的悲伤。
“陆衍，死的是咱妈！”
“我知道是你妈，不然我跟你废话这么多？”
他吼了回来，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我瞬间明白。
前几天，我妈确实在电话里说抽空过来看看我们，顺便看看外孙。
所以他深信不疑，死在医院的，是我那个体弱多病的母亲。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鞋柜上。
“你妈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为了给她治病，花了多少钱？现在人没了，也算解脱。”
“这卡里有十万，给你爸养老，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施舍的傲慢。
“别给脸不要脸。”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陆衍走到阳台，背对着我，声音瞬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小雅别怕，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
“嗯，我正在处理，你放心，你的心血我不会让任何人毁掉。”
挂了电话，他走回来，将一份打印好的和解协议甩在我脸上。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不签。”
“你说什么？”
陆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说，我不签。”
我一字一顿，盯着他的眼睛，
“我要让那家店的老板，付出代价。”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眼神凶狠得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苏晚，你别逼我。”
“你妈的骨灰还在殡仪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她扬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十二年的感情，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结婚生子，所有美好的过往，在这一刻，被他亲手砸得粉碎。
原来，他可以恶毒至此。
我强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平静。
“好，我签。”
陆衍眼中的狠厉褪去，换上了满意的神色。
他松开我，将协议和笔重新递过来，像个胜利者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
他满意地收起协议，转身离开，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可他没有注意到，在我低头签字的瞬间，我悄悄关掉了手机的录音键。
02
第二天，我独自去殡仪馆为婆婆处理后事。
灵堂冷清，只有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