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出去点男模，不小心点到了前男友。
他沉着脸给我倒酒，还依着规矩给我跳了一支舞。
坐到我身边时，他酸溜溜地说：
「和我在一起时都没见你笑成这样。」
我淡定回击，「你那时候也没这么骚啊。」
一连三天，我都来点他。
他都不耐烦了，「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来烦我。」
后来我真不来了，他却慌了。
1.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来烦我。」
这是江驰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我就真的没再去烦他。
一个星期后，我正敷着面膜，手机在沙发上嗡嗡狂震。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江驰。
我慢悠悠地揭下面膜，任由手机叫嚣到自动挂断。
很快，它又不知疲倦地响了起来。
我划开接听，没作声。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江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从听筒里钻出来。
「苏念，你什么意思？」
我轻笑一声，「江大帅哥，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不怕被扣钱？」
他那边顿了一下，背景音都好像安静了半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吗？」
「耍你？」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求我别去烦你的。我这不是……很听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粗重的呼吸。
闺蜜林悦从厨房探出头，「谁啊？大半夜的。」
我冲她做了个口型，「前男友。」
林悦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新大陆。
江驰在那头吼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
「不然呢？」我语气平淡，「你现在的职业，不就是这个吗？」
电话被狠狠挂断了。
世界清净了。
林悦凑过来，一脸八卦，「他急了，他急了！念念，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可以啊。」
我摇摇头，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我和江驰分手三年了。
是他提的。
他说他要去追求他的大好前程，而我，只是他路上的绊脚石。
他家的公司当时如日中天，而我家只是普通工薪。
他妈妈不止一次地暗示我，我配不上她优秀的儿子。
我以为他现在应该西装革履，出入上流社会，身边站着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而不是在那个五光十色的会所里，穿着紧身的制服，对着客人卑微地笑。
这所谓的大好前程，还真是……别致。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
我走到窗边，往下一看。
路灯下，一道熟悉的身影靠着树干，指尖一点猩红，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他果然，还是那么没耐心。
第2章
2.
我没下楼。
他也没走。
我们就这样隔着十几层楼的高度，无声地对峙着。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林悦比我还激动，「他居然真上来了！念念，上！让他知道我们女王的厉害！」
我白了她一眼，走过去开了门。
江驰站在门口，带着一身的寒气和烟味。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些狼狈。
「苏念。」他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