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全场死寂。
李文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江驰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
「我是这家会所的新老板，苏念。」
大厅经理像是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到我身边，九十度鞠躬，声音都在发抖。
「老板！」
第5章
5.
一声「老板」，像平地惊雷。
李文佩的脸，瞬间从得意的绯红，变成了难堪的煞白。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
「我什么？」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李阿姨，哦不，现在应该叫李女士了。」
我拿起那份文件，在她面前晃了晃。
「按照我们会所的规矩，第一，客人不能在公开场合骚扰员工。第二，为了保证员工的隐私和安全，员工家属不得作为本店客户。」
我把目光转向一旁的保安。
「把这位女士，请出去。」
李文佩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精彩纷呈。
「你敢！苏念，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尖叫起来。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我淡淡地说，「重要的是，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保安得了令，一左一右架住李文佩的胳膊。
她还在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仪态尽失。
江驰站在原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母亲被拖出去，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亮光。
赶走了李文佩，我环视全场。
刚才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们，此刻都噤若寒蝉。
那些员工，包括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阿哲，也都低下了头。
「全体员工，开会。」我言简意赅。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厅。
我站在最前面，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不管以前这里是什么规矩，从今天起，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第一，我不允许任何形式的内部霸凌。同事之间，要么友好合作，要么井水不犯河水。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我的目光落在阿哲身上。
他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那就卷铺盖滚蛋。」
「第二，客人的要求要满足，但前提是尊重。任何人，都不能被当成没有尊严的玩物。如果遇到过分的要求，可以直接上报给经理，由公司出面解决。」
这话一出，不少员工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江驰也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继续说：「我的话说完了。都去工作吧。」
人群散去，大厅里只剩下我和江驰。
空气安静得有些尴尬。
我转身准备上楼去办公室。
「苏念。」他突然叫住了我。
第6章
6.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的办公室在三楼。上来。」
三楼的办公室很宽敞，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
我坐在老板椅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江驰站在我对面，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良久，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干涩。
「你是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