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广告的苏总监，负责这次联名项目。”陆承渊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语气平淡，“苏总监，这位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薇。”
苏晚心里轻轻“哦”了一声——她早听过林薇薇的名字，传闻她是陆承渊的前女友，也是陆氏集团的重要合作方代表。林薇薇却没打算就此打住，端起酒杯碰了碰苏晚的杯子，酒液晃出细小的涟漪：“苏总监这么年轻就负责这么大的项目，真是厉害。不过陆氏的项目要求高，苏总监可得多上点心，别到时候出了差错，影响了两家的合作。”
话里的敲打之意再明显不过。苏晚笑了笑，将酒杯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多谢林小姐提醒，我做项目有个习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陆承渊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苏晚眼底的韧劲，忽然想起会议室里她面对质疑时的从容。江风吹起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又利落——和那些在他面前刻意讨好的女人不同，苏晚像一株迎着风的芦苇，看似柔软，却有不折的韧性。
晚宴过半，苏晚借口透气走到露台。江面的灯火倒映在水里，像撒了一把碎钻。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见陆承渊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香槟喝多了伤胃，这个给你。”
玻璃杯壁带着温热的触感，驱散了夜风吹来的凉意。苏晚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迅速移开。“陆总，”她轻声问，“您为什么会选星芒做这次联名？我们团队的资历，其实不如其他几家公司。”
陆承渊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江景：“三年前，你在行业峰会上做过一个‘小众品牌破圈’的分享，我听过。”
苏晚愣住了。那是她刚入行时的一次小型分享，台下只有几十个人，她以为早就没人记得，没想到陆承渊竟然会有印象。“那次分享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但你提出的‘用户情感锚点’，很有意思，”陆承渊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现在很多人做营销，只盯着数据，却忘了数据背后的人。你不一样。”
江风轻轻吹过，带着牛奶的甜香。苏晚看着陆承渊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平时的冰冷，反而像盛着细碎的星光。她忽然觉得，这个传闻中不近人情的男人，或许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细腻——只是这份细腻，藏在厚厚的冰壳之下，很少有人能看见。
2 信任危机的裂痕
联名项目推进得比预想中顺利，苏晚团队和陆氏的对接部门配合默契，第一批联名产品的设计稿刚敲定，就收到了合作工厂的样品确认函。苏晚拿着样品照片，敲开陆承渊办公室的门时，他正在和海外投资人视频会议，看见她进来，对着屏幕那头说了句“稍等”，便按下了暂停键。
“样品没问题，”苏晚把照片放在他桌上，“工厂说下周可以开始小批量生产，我们要不要安排一次实地考察？”
陆承渊拿起照片，指尖拂过上面的logo刺绣：“可以，下周三我和你一起去。”
苏晚有些意外——这种工厂考察，通常都是部门经理级别的人去，陆承渊作为总裁，很少亲自参与。她刚要开口，陆承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陈默打来的，语气急促：“陆总，网上出事了，有人爆我们压榨供应商，还放了合同截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