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奔驰，陌生的妻子
我站在窗边。香烟在指间燃着，一点红光。
楼下，一束车灯划破黑暗。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单元门口。
那个车牌号，我认识。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王武林下了车。
他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一条腿先伸了出来，裹着丝袜。
接着，我老婆尹蕾从车上下来。
她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我没见过。
王武林笑着，对尹蕾说了句什么。
尹蕾点点头，没有看他，转身朝楼门走来。
王武林看着她的背影，又说了句什么。
她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走。
奔驰的车灯闪了两下，开走了。
我听见楼下电子门锁“滴”的一声。
然后是电梯上行的声音。
我在她开门前，掐灭了烟，打开了客厅的灯。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
门开了，尹蕾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还没睡？”
我看着她身上的裙子。
“同事聚餐。”她说。
她弯腰换鞋，裙子的吊牌从领口滑了出来，一闪而过。
我看到了那个牌子，不便宜。
她走进客厅，把包放在沙发上。
“这么晚？”我问。
“项目谈得久了点。”她回答，没有看我。
她走向卧室。
“王总送你回来的？”
她的脚步停在卧室门口。
“顺路。”
“他家住城南，我们这儿是城北。”
她转过身。
“陆波，你什么意思？”
我的目光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裙子，再到她的脖子。
那里有一块红印。
“这裙子，”我说，“挺好看的。”
“公司发的。”
“我们公司还发这种福利？”
她沉默了。
“我很累，”她说，“想洗澡了。”
她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水声。
我走到沙发旁，拿起她的包。
打开它。
钱包，钥匙，口红。
还有一张卡，希尔顿酒店的房卡。
第二章 冰冷的两个字
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把房卡放在茶几上。
门开了，尹蕾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她看到了茶几上的房卡，身体僵住了。
“这是什么？”我问。
她没说话。
“同事聚餐，在酒店聚的？”我的声音很平。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离我最远的位置。
“公司发的裙子，顺路送到楼下，酒店的聚餐。”
我把话说得很慢。
“尹蕾，你看着我。”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洞的。
“你还要编到什么时候？”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王武林，对不对？”
她的嘴唇动了动。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还是不说话。
我抓住她的肩膀。
“说话！”
她看着我，眼神很陌生。
“陆波，”她说，“我们离婚吧。”
我的手松开了，退后一步。
房间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你说什么？”
“我说，”她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很清楚，“我们离婚。”
我看着她。
她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愧疚，没有悲伤，只有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