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有意思，”蓝羽环顾四周，“不像餐厅，倒像个小型考古俱乐部。”
褚云深笑了：“大学时经常和导师来这里，听他们讲述田野考古的趣事。老板老陈以前确实是考古队员，因伤转行开了这家店。”
老陈亲自过来招呼，看到褚云深带女性来，夸张地挑了挑眉：“稀罕事啊褚博士，终于不是一个人来讨论那些千年老骨头了？”
褚云深耳根微红，蓝羽则笑得开心。
那顿晚饭吃了三个小时。他们聊童年梦想，大学趣事，未来的计划。蓝羽惊讶地发现这个表面严肃的考古学家有着细腻的幽默感，而褚云深则被蓝羽对生活的热情所感染。
分别时，褚云深说：“下周有个私人收藏家的鉴赏会，有不少不公开的宋代瓷器。如果你有兴趣...”
“我很感兴趣！”蓝羽几乎立即回答，然后稍微收敛了急切，“我的意思是，那会是很棒的拍摄机会。”
“那我到时候接你。”褚云深微笑着。
回家后，蓝羽盯着手机里褚云深的联系方式发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沉稳内敛却又不乏激情，专业领域高深莫测却又愿意耐心与她分享。而褚云深则站在书房里，看着墙上那幅蓝羽抓拍他抚摩瓷碗的照片——他特意请助理要来的——感觉心里某个角落正在变得柔软。
第三节 暗涌与曙光
交往三个月后，褚云深接到了西北某地的考古发掘邀请，需要离开两个月。这是他一直期待的机会，但此刻却感到犹豫。
“你必须去，”蓝羽坚定地说，“这是你的梦想项目不是吗？我们可以每天视频通话。”
褚云深拥抱她，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两个月感觉好久。”
“时间会飞逝的，”蓝羽安慰道，然后神秘地笑了，“而且我有个消息——杂志社派我跟踪报道这次考古发掘！当然，前提是领队同意。”
褚云深眼睛一亮：“我是联合领队之一，我当然同意！”
考古工地位于偏远的沙漠边缘，条件艰苦。白天，褚云深带领团队仔细挖掘，蓝羽则用镜头记录整个过程；晚上，他们挤在简易帐篷里，分享一天的发现。
一个傍晚，褚云深带蓝羽到附近的山坡上看日落。沙漠的夕阳将天地染成金红色，美得令人窒息。
“这里有东西想给你看，”褚云深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枚小小的石质饰物，“今天刚发现的，可能是古代女性的项链坠。”
蓝羽小心地接过，那石头被打磨得光滑，上面刻着难以辨认的符号。
“知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吗？”褚云深指向隐约可见的两个符号，“在古语中，这代表‘永恒’。”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柔软：“就像我对你的感觉。”
蓝羽眼睛湿润了。这是褚云深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感情。在沙漠夕阳的余晖中，他们分享了第一个吻，温柔而坚定，如同承诺。
考古工作结束后，他们回到城市，关系更加亲密。蓝羽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首次个人摄影展，主题是“文物与人的对话”，其中大量作品灵感来自与褚云深的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