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像是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调度日志！申请权限！
我懂了！杜师傅是在点我！他不能明着帮我，但他告诉我可以去系统里看他们的调度记录！地府这破系统，肯定有漏洞！
“多谢杜师傅！”我喊了一嗓子，扭头就往有信号的地方跑。
躲到一个角落，我飞快地打开“冥府OP”，不再看订单界面，而是开始疯狂挖掘后台功能。用我当年给外卖APP找bug的精神，一顿操作猛如虎。
权限不够？试试默认密码！界面卡顿？疯狂刷新！找不到入口？从投诉建议渠道绕！
终于，在我差点把屏幕戳烂之前，我钻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内部物流调度的系统界面！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种申请记录！
我手指发抖地输入“忘川河底”、“酉时”、“维护”关键词搜索。
刷啦——一条记录跳了出来！
「申请部门：基础设施部-特别运维科」
「任务内容：忘川河底13号区域废弃管道疏通及沉积物清理」
「批准人：崔珏」
「物资调配：锢魂铁索（x4）、消忆符（高级x10）、常规清淤工具若干」
我后背的寒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锢魂铁索？消忆符？这他妈是去清理管道沉积物？这分明是去抓人、去洗地的！他们不仅要销毁那通道，还要把可能困在附近的冤魂也一并处理掉，永绝后患！
而批准人，果然是崔珏！
我的心凉了半截，但立刻又强迫自己冷静。光知道这个没用，我得知道他们具体怎么下去！从哪儿下去！
我继续往下翻物资调配的详细清单，眼睛死死盯着每一行字。直到我看到最后一项——
「特殊载具：摆渡舟（临时调用权限，使用坐标：忘川河西三里，古渡口遗址）」
找到了！
他们集合出发的地点！
我猛地抬头看向西方，那边雾气昭昭，根本看不远。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到那个古渡口！就算不能阻止，至少……至少要看清楚到底是谁要去，要干什么！
我拔腿就往西边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点！
可当我气喘吁吁、连滚带爬地冲到那个荒草丛生的古渡口时，那里却静悄悄的，只有浑浊的河水拍打着破烂的石阶。
我来晚了？他们已经出发了？
不对。
我猛地刹住脚步，屏住呼吸。
渡口边根本没有什么摆渡舟。
只有岸边的烂泥地上，孤零零地印着两行清晰的、刚刚留下的脚印——一行像是厚重的皮靴，另一行……却像是某种禽类的爪印。
他们已经到了，而且，已经下水了。
6
我盯着那两行脚印，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还是来晚了一步！这帮孙子动作也太快了！
现在咋整？跟下去？我拿什么跟？人家带着锢魂铁索和消忆符，明显是专业干黑活的。我下去就是送人头，附带内存卡格式化服务。
可不下去，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河底掀个底朝天，把所有证据都冲进下水道？
我急得原地转磨，下意识又掏出了那个“老人机”。APP界面还停留在那个内部调度系统，那条该死的申请记录刺眼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