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先生要是听到你们这些话，该走的就是你们。」
「快走快走。」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我起身裹起浴袍，欢姐皱眉看着我，满眼心疼。
「小姐，你别听他们乱说，先生可能约她有事谈呢？」
「我没事，欢姐。」我轻笑一声，「谢谢你，我先回房休息了。」
关上卧室门，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心里感慨，却平静。
2
只不过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皮肤暗淡，眼角的皱纹若隐若现。
三年前，程焕景在我的帮助下，终于稳坐顶流位置还拿了影帝，
仅用12年时间成了娱乐圈资本新贵，地位仅次于京圈首富叶家。
但修改气运是要付出代价的，很快程焕景就在一次吊威亚的拍摄中从高空摔下，重伤濒死。
我再次违背天意为他逆天改命，代价是剔除身上的鳞片。
我忍受极刑的痛苦用身上的鳞片换回了他。
他醒来后抱着虚弱的我，满眼心疼，泪水滴在我的脸上，他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我。
没了鳞片护体，加上为他改命损耗了灵元，我的身体这几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梳头会掉落发丝，笑起来眼角爬满了沟壑，眼睑垂成晚霞中的帘幕。
与叶蓁蓁嫩得可以掐出水的皮肤相比，镜中的我，确实难看。
很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伸出尾巴，抚摸着剩余的几个鳞片，一再问自己，有没有后悔爱上程焕景。
答案是混乱的。
相爱时，他曾抱着因为持续30日未曾浸泡到活水而出现鳞片破裂、体温失调的我，连夜赶往山里的大湖泊，当他再次将活过来的我紧紧箍进怀里时，我的指腹擦过他的后背，抹开了一道混着泥沙的血痕，才发现他已伤痕累累。
那时候，我们都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
只是现在...
曾经炽热的心动，只剩下一捧冷却的灰烬。
3
第二天天刚亮，我睁开眼便看到程焕景坐在床边，笑容温柔和煦，一如往常。
「醒啦？」 他杨了杨手里的鸡蛋灌饼，「你最喜欢的早餐，快洗簌一下趁热吃！」
「最近有些不舒服，想吃清淡些的！」
「生气啦？」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然后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个饰品盒，是一条粉钻项链：「送你，昨晚没来得及回来跟你一起吃饭，这是补偿，别生气了。」
粉嫩的颜色让我想起叶蓁蓁经常以粉色系为主题出现在公众视野，形象青春靓丽，人畜无害。
我突然有兴趣知道，这价值不菲的粉钻是在什么情况下成为我的礼物。
我盯着他的眼睛，驱动灵力，看到这是叶蓁蓁买的一整套首饰的附赠品。
我没接过项链，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看了起来。
「没关系，不过是一个纪念日而已，不重要！」
他眉眼含笑，眸底却浮着一层薄冰似的疏离。
将我轻轻将我拉进怀里。
「对了，欢姐都告诉我了，王伟和陆远，我已经开除了，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诋毁你。」
「至于纪念日，等我有空了，再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放开我，侧身滑动着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