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什么都能做？”
“理论上，在合法合规的范围内，是的。”
“那好。”我深吸一口气，“你能帮我预订一条去月球的航线吗？”
我以为他会骂我神经病。
但他没有。
他只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回答：“好的，夫人。关于私人星际航线服务，目前有三家供应商可供选择，分别是SpaceX，蓝色起源以及维珍银河。请问您倾向于哪一家？预计出发时间是？”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我……我好像玩儿大了。
“不……不用了。”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好的，夫人。”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请问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有。”我的声音在抖，“我想问下，这张卡，它的额度是多少？”
“夫人，您持有的‘黑金权杖’卡，是最高等级的权限卡。”
“它没有消费上限。”
没有……上限。
这四个字，像四颗炸弹，在我耳朵里炸开。
我挂了电话，瘫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黑卡，感觉像在做梦。
十年。
我为了省几块钱的菜钱，跟小贩磨半天嘴皮子。
陆衡为了省十几块的打车费，冒着大雨骑共享单车回家。
我们为了那个三千块的房贷，十年没出去旅游过一次。
结果现在，你告诉我，我们拥有一张没有上限的卡？
这他妈的是什么人间疾苦的黑色笑话？
我看着手机银行里，我妈手术还差的四十五万缺口，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拿起手机，重新拨通了那个号码。
对面还是那个声音。
“夫人，晚上好。”
“你好。”我擦干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
“给我订一艘游艇。”
“好的，夫人，请问您对品牌和尺寸有什么偏好？”
“没有。”
“就买最贵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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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夫人。”
电话那头的私人管家，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我说的不是一艘游艇，而是一棵白菜。
“目前全球最昂贵的在售私人游艇，是德国‘Lurssen’船厂定制的‘幻影’号。”
“全长156米，配备停机坪，游泳池，电影院，以及小型潜水艇。”
“售价三亿两千万人民币。”
“需要为您现在下单吗？”
我的心脏在狂跳。
三亿。
两千万。
我活了三十年，连三百万的房子都没敢想过。
“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好的，夫人。订单已生成，预计三分钟内，您会收到确认信息和电子合同。”
“支付方式，是直接从您的黑金卡关联账户中扣除吗？”
“是。”
“好的，订单已确认。感谢您的来电，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不到一分钟，手机“叮”的一声。
是一条短信。
【尊敬的贵宾，您已成功订购‘幻影’号游艇，总价320,000,000元，已从您的账户中扣款。相关交接手续，将由您的专属管家与您联系。】
我看着那串零，反复数了三遍。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是在做梦。
陆衡，我的丈夫，那个月薪三千，连给我买件一千块的大衣都舍不得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