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接警员显然顿了一下，语气严肃起来：“请问您是谁？是否有相关证据？”
江城看着电话亭玻璃外灰扑扑的天空，嘴角缓缓向上扯出一个巨大的、极不自然的弧度，像一个初学者笨拙画上去的笑脸。
“证据？当然有。就在现任总经理江淮的个人办公电脑里，D盘，隐藏文件夹，名字叫‘学习资料’。密码是他最亲爱的妹妹江心月的生日，920920。”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亲昵的抱怨：“对了，警官，你们动作可得快一点。我那个好哥哥电脑技术烂得要死，防火墙形同虚设，随便来个黑客都能把东西偷走。万一他提前发现，销毁了证据……那多可惜啊。”
接警员那边传来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压抑的呼吸声：“您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记录，请问您……”
“我是谁？”江城轻笑一声，打断她，“我是江家那个刚出狱的、最没用的……儿子。”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硬币落箱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疯爽值+100，系统商城已开启。当前疯爽值：100。」
「提示：商城可兑换技能包括但不限于‘临时口才巅峰’、‘精准情报窃取’、‘体质短暂强化’、‘幸运光环（弱）’等，请宿主积极积累疯爽值，努力发疯！」
系统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愉悦的电流杂音。
江城没急着研究商城。他又拿出那枚仅剩的硬币，再次投了进去。这一次，他拨通的是另一个号码，一个以“直播爆料”闻名的自媒体工作室的热线。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娱乐圈纪委’吗？送你们一个头条。”江城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带着煽动性的、吃瓜看戏的语调，“今天江氏集团千金江心月生日宴，在星辰旋转餐厅对吧？你们猜怎么着？他们家公司刚刚被人实名举报偷税漏税十个亿，证据确凿，警察现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他语速极快，根本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举报人是谁？嘿嘿，就是他们家公司刚坐牢出来的二儿子江城！对，就是三年前替他们顶了罪进去的那个！精彩不？这豪门大戏，不比你们平时追的那些明星八卦刺激？”
“独家？当然是独家！赶紧开直播！去晚了可就拍不到江总裁和江夫人脸色铁青的精彩表情了！”
再次挂断电话。
江城走出电话亭，阳光似乎都明亮了几分。他慢悠悠地走到路边那块脏兮兮的公交站牌下，坐下，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外套的衣领。
他从系统空间里——一个随着绑定自然明了的存在——取出一副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黑框眼镜，戴上。
「‘第一视角实时直播隐形眼镜（体验版）’已激活，连接网络平台：‘吃瓜第一线’直播间，强制热点推送启动。」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几乎是瞬间，江城眼前的视野边缘，出现了一个极小的、半透明的直播界面弹窗，上面飞速滚动着涌入的观众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