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总，公司决定优化人员结构，您的合同今天到期。"
HR小姐姐面带微笑，手里拿着一份解约书，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我呆呆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
35岁，在华盛科技干了十年，从基层程序员爬到技术总监，项目做得风生水起，去年还拿了最佳员工奖。
现在却被告知"优化"？
"陈总，这是您的补偿金，三个月工资。公司感谢您十年来的贡献。"HR推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鼓鼓囊囊装着现金。
三个月工资，十八万。
十年青春，就值十八万？
我机械地签了字，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走廊里，同事们都低着头假装忙碌，没人敢和我对视。
昨天还是陈总，今天就成了过街老鼠。
坐在车里，我点燃一支烟，手在发抖。
房贷还有二百万，孩子明年要上大学，老婆的化妆品店刚刚起步需要资金周转。
35岁被裁员，在这个行业几乎等于判了死刑。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陈志远陈总吗？我是星耀科技的HR总监李雅，想和您谈谈。"
星耀科技？那不是华盛的竞争对手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心情找工作。"我正要挂电话。
"陈总，我们开出的年薪是一百万。"
手机差点滑落。
一百万年薪？我在华盛十年，最高年薪也就四十万。
"您没开玩笑？"
"当然没有。陈总，您能现在过来一趟吗？我们老板想亲自和您谈。"
我看了眼华盛科技的大楼，冷笑一声。
半小时前，我还是这里的技术总监。半小时后，竞争对手就要挖我？
这世界真他妈讽刺。
"好，我马上过去。"
星耀科技的总部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比华盛的办公环境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电梯直达28楼，李雅亲自在电梯口等我。
"陈总，久仰大名。"李雅伸出手，态度恭敬得让我有些不适应。
半小时前我还是个被优化的废物，现在就成了"久仰大名"的陈总？
"李总监客气了。"
会议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起身迎接。
"陈总，我是星耀科技的董事长王建国。今天请您来，是想邀请您加入我们。"
王建国的态度诚恳，完全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
"王董，恕我直言，您为什么要挖我？而且开出这么高的薪资？"
王建国笑了："陈总谦虚了。您在华盛主导的几个项目，我们都研究过。技术水平一流，管理能力出色。这样的人才，一百万年薪不算高。"
我心里五味杂陈。
华盛把我当垃圾扔掉，星耀却把我当宝贝捧着。
"王董，能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被裁员的？"
王建国和李雅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陈总，实话实说，我们在华盛有内线。您被裁员的消息，我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内线？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华盛今天裁我，星耀今天就挖我，时间这么巧合？
而且，我负责的几个核心项目，都涉及公司机密技术。星耀作为竞争对手，对这些技术肯定垂涎三尺。
"王董，您真正想要的，是我手里的技术资料，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