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
"陈总果然聪明。不瞒您说，华盛在云计算和人工智能方面确实领先我们一步。如果您能带来相关技术，我们愿意给您更高的待遇。"
"比如？"
"除了一百万年薪，还有股权激励。三年后，您至少能拿到一千万的分红。"
一千万？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让我几乎无法拒绝。
但我心里很清楚，一旦接受这个条件，就意味着背叛华盛，泄露商业机密。
这是商业间谍行为，一旦被发现，不仅会被行业封杀，还可能面临法律风险。
"王董，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这么重要的决定确实需要慎重。"王建国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随时联系。"
走出星耀大楼，我坐在咖啡厅里发呆。
一边是被华盛无情抛弃的愤怒，一边是星耀开出的天价诱惑。
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
"老公，听说你们公司在裁员？你没事吧？"
我沉默了几秒："没事，公司确实在调整，但我暂时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告诉她真相。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怪，也可能是不想让她担心。
"那就好。对了，明天咱妈要来看孙子，你记得早点回家。"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点开微信，华盛的工作群已经把我踢出去了。
十年的同事关系，说断就断。
这就是职场，残酷得让人心寒。
我重新拿起王建国的名片，手指在上面摩挲着。
一百万年薪，还有股权激励。
足够让我在这个城市过上富足的生活，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让老婆不用为了几万块的进货资金发愁。
但是...
我想起了刚入职华盛时签的保密协议，想起了那些深夜加班完善的技术方案，想起了团队成员信任的眼神。
那些技术，虽然公司名义上拥有知识产权，但凝聚着我十年的心血。
就这样交给竞争对手，我做得到吗？
手机又响了，是华盛的前同事小张。
"老陈，听说你被优化了？太突然了吧！"
"嗯，今天刚接到通知。"
"公司这次动作很大，技术部门砍了三分之一的人。听说是为了节省成本，准备和东南亚那边的团队合作。"
东南亚团队？
我心里一沉。
华盛宁愿把技术外包给东南亚，也不愿意留住我们这些老员工？
"老陈，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其他公司的机会？"
"暂时不用，我再看看。"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更加复杂。
华盛把我当成本包袱甩掉，却要把技术外包给其他国家。
这样的公司，还值得我守护什么秘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建国的电话。
"王董，是我，陈志远。"
"陈总，考虑得怎么样？"
我深吸一口气："我有个条件。"
【第2章】
"什么条件？"王建国的声音透着兴奋。
"我要见见你们的技术团队，了解一下工作环境和发展前景。如果只是想让我做商业间谍，那免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陈总，您误会了。我们是正当竞争，绝不会让您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明天上午十点，我安排您和我们的技术总监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