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谁？"
"技术部门的几个核心员工，他们都觉得在华盛没有发展前景，所以选择了我们。"
"他们把华盛的核心技术全部泄露给了你们？"
王建国点点头："大部分都有。"
我感到一阵恶心。
原来星耀挖我，不是因为看重我的能力，而是需要一个技术负责人来整合这些偷来的技术。
"陈总，您别生气。商场如战场，这种事情很常见。"
"常见个屁！"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是商业间谍，是犯罪行为！"
"陈总，您声音小点。"王建国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这件事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如何利用这些技术优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王董，您觉得我会配合这种事情？"
"陈总，您想想，华盛不是已经把您抛弃了吗？您还有什么理由为他们坚持？"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确实，华盛无情地抛弃了我，为什么我还要替他们着想？
但是，那些技术凝聚着我和同事们的心血，就这样被盗取，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王董，我需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合作。"
"陈总，合同已经签了，而且您也了解了我们的商业机密。现在想退出，恐怕没那么容易。"
王建国的语气变得有些威胁的味道。
我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贼船。
"您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王建国恢复了笑容，"陈总，我们是合作伙伴，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僵呢？"
我看着他虚伪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厌恶。
但现在确实不是翻脸的时候。
我需要时间思考对策。
"王董，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当然，理解，理解。"王建国看起来很满意，"明天您正式入职，我会安排刘明向您详细介绍技术现状。"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老婆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静。
我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告诉她我卷入了商业间谍案，她会怎么想？
如果因为这件事我被抓，我们家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继续配合星耀的计划，那就是真正的共犯了。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相关的法律条文。
商业间谍罪，最高可判十年有期徒刑。
我浑身冒出冷汗。
为了百万年薪，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第二天上午，我硬着头皮来到星耀科技报到。
刘明热情地接待了我，带我到了首席技术官的独立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豪华，还有独立的休息区。
"陈总，这就是您的办公室。怎么样，还满意吗？"
"很不错。"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了，这是我们目前的技术项目清单，您可以先了解一下。"刘明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我翻开文件夹，心里更加沉重。
里面的项目，至少有一半都是基于华盛的技术开发的。
"刘总监，这些项目的技术来源是？"
刘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有些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有些是...参考了同行的经验。"
参考？
说得真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