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以为我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我错了。
大错特错。
2
苏晴复明后的第三天，她的态度就开始变化。
"林轩，我想去外面走走，一个人。"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重新获得视力让她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陪你吧，医生说你刚恢复视力，需要有人..."
"不用。"她打断我，语气有些冷淡，"我想自己适应一下。"
我当时以为这是正常的。毕竟失明两年后重见光明，她需要时间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但接下来的几天，她越来越频繁地独自外出，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你去哪了？"我问。
"就是随便走走，看看这两年城市的变化。"她的回答总是很敷衍。
我开始发现一些异常。她的衣服变多了，都是一些名牌，价格不菲。我问她哪来的钱买这些，她说是用之前的积蓄。
可我清楚地记得，她的积蓄在手术前就花光了。
更奇怪的是，她开始化妆了。以前失明的时候，她根本不在意外表，现在却每天花很长时间打扮自己。
有一天晚上，她回来得特别晚，身上还有一股陌生男人的古龙水味道。
"苏晴，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我忍不住质问。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去见了以前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朋友？"
"你不认识的。"她避开我的眼神，"林轩，我想洗澡了，你能出去一下吗？"
以前她从来不会赶我出房间，即使是洗澡的时候，也需要我在旁边照顾。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她在浴室里哼歌。那是她失明后从来没有过的愉悦。
我应该高兴她重新快乐起来，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第二天，我偷偷跟在她后面。
她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车里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透过车窗，我看到他们有说有笑，那个男人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那天晚上，我等她回来后，直接问："苏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她先是否认，然后在我的坚持下，终于承认了。
"他是我大学时的男朋友，陈浩轩。"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绞在一起，"我失明之后，他出国了。前几天他回来，听说我复明了，就来找我。"
"然后呢？"我的声音很冷静，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然后...我们见了几次面。"她不敢看我，"林轩，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不合适？"我差点笑出声，"我照顾你两年，你告诉我不合适？"
"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但是..."她停顿了一下，"但是爱情和感激是两回事。"
我呆呆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苏晴，你知道我为了你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住在地下室，每天吃泡面。我借了高利贷给你做手术，现在还欠着十万块钱！"
她低着头，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我苦笑，"你觉得这些东西能用钱补偿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温柔："林轩，我不能因为感激就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那对我们都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