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那这两年，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在照顾你？"
她又点了点头。
我感觉像是被人在心口插了一刀，疼得无法呼吸。
原来这两年来，我以为的爱情，在她那里只是利用。
原来我的全心全意，在她眼里只是应该做的事情。
原来她允许我照顾她，陪她，爱她，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
3
那天晚上，我们分手了。
苏晴收拾了她的东西，包括那些新买的名牌衣服，装了整整两个行李箱。
"林轩，这是五万块钱。"她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密码是你的生日。虽然不能完全补偿你的付出，但这是我现在能给你的。"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伸手去拿。
"这钱是陈浩轩给你的吧？"
她没有否认。
"所以你现在用他的钱来打发我？"我笑了，"苏晴，你觉得我会要这种钱吗？"
她咬了咬嘴唇："林轩，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们不合适真的不能勉强。"
"不合适？"我站起来，"两年前你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那时候陈浩轩在哪里？"
"他那时候在国外..."
"国外就不能回来吗？"我打断她，"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没钱，对不对？"
苏晴沉默了。
我继续说："失明的时候，你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我合适。现在复明了，你要过好日子，所以我不合适了。是这样吗？"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
"难听？"我冷笑，"这就是事实。苏晴，你知道吗，这两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也觉得值得，因为我以为你爱我。"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走过来想要抱我，被我躲开了。
"林轩，不是这样的。我确实很感激你，也曾经觉得自己爱你。但现在我明白了，那只是依赖，不是爱情。"
"依赖？"我转过身看着她，"那陈浩轩呢？你对他是爱情？"
她点了点头："是的。浩轩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我唯一爱过的人。这两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可现在他回来了，我不想再错过。"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苏晴，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陈浩轩是因为嫌弃你家境不好才和你分手的。"
她的脸色变了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会变的。"
"是啊，人会变。"我苦笑，"有钱了就回来找你，没钱的时候就出国避开。这就是你的真爱？"
"你不了解浩轩！"她的语气变得激动，"他当时是被家里逼着出国的，不是他的本意！"
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辩护的样子，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好，我不说陈浩轩。"我深吸一口气，"苏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陈浩轩又离开你，你会回来找我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她很直接，"林轩，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但我必须说实话。我对你只有感激，没有爱情。强扭的瓜不甜，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