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是吗？可据我所知，这项专利的所有人，是硅谷一家独立的科技公司，而且他们从不授权给任何企业。”
我顿了顿，环视全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你们所谓的方案，不过是建立在海市蜃楼上的空中楼阁。”
“不仅如此，你们为了抢占市场，恶意压低了预算，却没有考虑到供应链涨价的风险。你们为了营造噱头，夸大了项目的预期收益，这已经构成了商业欺诈。”
我每说一句，对方代表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真正的方案。
“现在，请大家看一下，我们真正的方案。”
优化过的数据，更具创意的玩法，以及万无一失的风险备控。
那才是我苏然，真正的实力。
全场鸦雀无声，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冷眼看着面如死灰的星辉代表，和那些曾经给我使绊子、此刻却目瞪口呆的同事。
会议结束后，我走到顾言洲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轻声说：
“顾总，公司有内鬼，不清理干净，会是大麻烦。”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那几个脸色惨白的女人。
顾言洲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亮光。
那是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眼神，带着欣赏，也带着更深的……探究。
03
顾言洲的手段雷厉风行。
第二天，参与泄密的那几个员工，就被以“泄露商业机密”的名义，移交给了法务部。
公司里再没人敢小瞧我。
她们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畏惧。
顾言洲看我的眼神，也愈发复杂。
他不再逼我模仿林晚，却开始有意无意地问一些关于“过去”的问题。
“你以前……我是说，苏然，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坐在我对面，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心脏漏跳了一拍。
试探开始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垂下眼帘，语气带着一丝怀念和伤感。
“她啊，是个很努力的人，就是有点笨，不懂得变通。她一直很崇拜您，总想着有一天能得到您的认可。”
我将苏然，也就是我自己，塑造成一个不起眼、但对我这个“林晚”很重要的朋友。
既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又撇清了关系。
“她对你很重要？”他又问。
“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泛起一阵恶意的快感。
顾言洲没再追问，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像X光，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几天后，他带我去一个私人酒会。
他说，是为了庆祝A项目的成功。
我知道，这是另一场考验。
酒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精致的面具。
一个脑满肠肥的王总端着酒杯，色眯眯地凑到我身边，手不规矩地想往我腰上搭。
“林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顾总真是好福气啊。”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咸猪手。
我看向不远处的顾言洲，他正端着酒杯，和另一个人交谈，余光却落在我这边。
他看到了，却没有立刻上前来阻止。
他在冷眼旁观。
他在看，看我会如何应对。
看我这个“林晚”，是会像真正的林晚那样，柔弱地向他求助，还是……会做出别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