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
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需要通过考验才能被认可的宠物吗？
我压下怒火，脸上反而绽开一个笑容。
一个和林晚截然不同的，冰冷而锋利的笑容。
我对王总说：“王总，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违背他人意愿，以猥亵行为强制猥亵他人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王总的笑僵在脸上。
我继续说：“另外，我听说贵公司上个季度的财报，好像有几笔账目不太干净。您说，要是税务局的朋友们也来参加这个酒会，会不会更热闹一点？”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王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干笑两声，灰溜溜地走了。
顾言洲走了过来，他站在我身边，身上清冽的木质香调笼罩着我。
他低声问：“你跟她，真的一点都不像。”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出来。
但我抬起脸，对他笑得天真又无辜。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死过一次之后，不是吗？”
我用“死过一次”这个理由，堵住了他所有的疑问。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酒会进行到一半，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与我擦肩而过。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瞬间钻进我的鼻腔。
那味道……
冷冽，又带着一丝甜腻。
像冬日雪地里绽放的毒花。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这个味道，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就是车祸现场，推我的那个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我猛地回头。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人群的尽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反应快过思想，发疯似的追了过去。
可酒会上人太多了，等我挤出人群，那个背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她是谁？
不对，我应该问，她是林晚吗？
林晚没有消失。
她就在我身边，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用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我开始发疯似的寻找那款香水。
我几乎问遍了所有我认识的奢侈品牌柜姐，翻遍了所有的时尚杂志。
最后，在一个匿名的香水论坛里，我查到了线索。
那款香水，叫“黑寡妇”。
是一款极其小众的私人订制香水，每年只出十瓶，客户信息和调香师信息，都严格保密。
唯一的线索是，它的调香师，就在这座城市。
林晚，你终于要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把我推下深渊……
04
我利用项目总监的权限，开始秘密调查公司所有与林晚相关的旧项目。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三年前的海外投资项目，有一笔高达五千万的巨额资金，去向不明。
账面上显示是投资失败，但所有的流程文件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太完美了，就像是刻意伪造出来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