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游戏开始。新手任务：拿下今晚‘星光慈善拍卖会’的压轴拍品——‘人鱼之泪’。叶青青想要它很久了。”
2
走出餐厅，晚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燃烧。
邹立明没有追出来。
我猜，他现在正忙着接受叶青青的温柔安抚，或者在计算我刚才那通挥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星光慈善拍卖会”的地址。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
我的思绪也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我还是个刚进“远航科技”的实习生，而邹立明是新上任的项目总监。
公司接了一个棘手的项目，核心数据链出了问题，整个技术部焦头烂额了一个星期。
是我，在图书馆熬了三个通宵，翻遍了所有相关资料，找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算法漏洞。
我把解决方案匿名发到了邹立明的邮箱。
第二天，项目危机解除。
邹立明凭借这个项目，在公司站稳了脚跟。
他找到了我。
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大学的香樟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耀眼得不真实。
“是你做的，对吗？”
我当时紧张得手心冒汗，点了点头。
他笑了，向我伸出手：“我叫邹立明。吴梦，你愿不愿意，来帮我？”
后来，我成了他的秘密武器，也是他的秘密情人。
他一路高升，从总监到副总，再到CEO。
而我，永远是那个站在他身后，为他扫清一切障碍的技术总监。
他会在深夜的项目攻关后，温柔地对我说：“言言，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会在我生日时，包下整个影院，只为陪我看一场我喜欢的旧电影。
他说：“吴梦，等公司上市，我就向全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娶你回家。”
我信了。
我为他这句承诺，耗尽了所有青春和热情。
直到叶青青的出现。
她是邹氏集团董事长的远房侄女，以实习生的身份空降到公司。
邹立明说：“她只是个小姑娘，家里人托我照顾一下。”
我看着他手把手地教她，看着他为她挡酒，看着他因为她一句“想家了”就推掉我们早就约好的旅行，飞去邻市给她送一份她爱吃的甜点。
我的心，就是从那时候，一点点凉下去的。
“小姐，到了。”
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付了车费，走进金碧辉煌的会场。
拍卖会已经开始。
我没有邀请函，但王律师的电话似乎比任何邀请函都管用。
我只报了我的名字，就被一位经理毕恭毕敬地请到了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
这个位置，原本是空的。
它的旁边，坐着邹立明和叶青青。
他们显然也刚到，邹立明换了一身备用的西装，但头发还有些狼狈。
叶青青则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
看到我，邹立明的脸瞬间黑了。
叶青青则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吴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神快速地扫过我，最后落在我身边的空位上，带着一丝不解和警惕。
我没理她，径直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