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立明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声音里满是威胁：“吴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轻笑一声，侧头看他，“邹总，彼此彼此。”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台上的拍卖师正在介绍下一件拍品。
“下面这件，是著名珠宝设计师艾伦先生的封山之作，‘人鱼之泪’！这条项链由108颗顶级粉钻组成，主石是一颗重达50克拉的鸽血红宝石，世间罕有！起拍价，五千万！”
叶青青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摇着邹立明的胳膊，撒娇道：“立明哥哥，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邹立明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为了赌气，也为了安抚叶青青，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牌子。
“六千万。”
一个中年富商跟着举牌：“七千万。”
“八千万。”邹立明立刻跟上。
几轮竞价后，价格已经攀升到了一亿五千万。
中年富商摇了摇头，放弃了。
拍卖师开始倒数：“一亿五千万一次！一亿五千万两次！”
叶青青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炫耀。
邹立明也松了口气，他认为我只是来捣乱的，根本没有实力跟他竞争。
“一亿五千万……”
“五亿。”
一个清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循声望来。
我放下了手中的号码牌，对上邹立明不敢置信的眼睛。
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慌。
叶青青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吴……吴梦姐……你……”
拍卖师也愣住了，确认道：“这位小姐，您确定是……五亿吗？”
“我确定。”
我看着邹立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了，今天，我来教教邹总，什么叫大气。”
3
会场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探究、震惊和质疑。
邹立明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杂着暴怒和羞辱的铁青色。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
“吴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五亿！你拿什么付？！”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叶青青也回过神来，她眼眶一红，委屈地拉着邹立明的袖子。
“立明哥哥，算了……既然吴梦姐这么喜欢，我们就让给她吧。我不要了，真的。吴梦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字字诛心。
“开玩笑”？在这样的场合，喊出五亿的价格，然后付不出来，那就不只是丢人现眼，而是会成为整个上流圈子的笑柄。
她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这种段位的绿茶缠斗，简直是浪费我的生命。
我懒得再看他们，只是对台上的拍卖师点了点头。
“可以落锤了。”
拍卖师如梦初醒，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五亿一次！五亿两次！五亿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小姐，拍得‘人鱼之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