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即回她。我知道，追求不该建立在情绪上，而应该建立在秩序里。我把“别忘了吃饭”写在便签上，贴在工位旁。我开始严格执行OKR里的周末原则。周六下午我去书店替阿姨整理库存，周日早上我陪她去批发市场拉书。我抬起四十斤一箱的教辅，她在旁边说：“小心腰。”我忽然很想笑，我曾经觉得“成功”是签一个大单，融资一个更高的估值，现在我觉得成功也许就是把一箱书稳稳放下。
我们开始一点点恢复联系。她偶尔给我发一个猫的表情包，我偶尔给她发一条街边新开的小店的照片。她说：“你最近像是变了。”我回：“像是。”她说：“哪儿变了？”我想了想，打字：“我不再把‘以后’当借口。”她沉默了很久，发了一个“嗯”。那一个“嗯”，像雨停之后天边露出来的一线亮。
转折出现在夏天。我们和市里一个批发市场达成了合作，系统在两千家档口铺开。上线当天，服务器吃满，我在机房守了一整夜。清晨五点，我推开门，天像被人用橡皮擦轻轻擦过，露出一层新的蓝。我站在楼顶给未央发了一条语音：“我当年没能好好陪你吃早饭。今天你如果醒得早，我在你家楼下的早点铺等你。我们只吃二十分钟。你不来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好好吃。”我按下发送，就去排队。油条冒出白气，豆浆杯子外壁凝着小水珠。我吃到一半，背后有人影落下来，我回头，她站在阳光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