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绣花手帕,嘟囔着:“都怪那个苏玉凝,若是她识相点,答应了千户,咱们也不用这么为难了。她一个教坊司的乐伎,陪人宴饮不是常有的事吗?装什么清高!”
张老板妻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她那身份,能被千户看上,是她的福气,还不知足!”
两名尼姑坐在干草上,闭着眼睛念经,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念 “阿弥陀佛”,而是念着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像是在劝苏玉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苏玉凝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元兵,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陪宴意味着什么,教坊司里的姐姐们常说,乐伎的命就像飘在水上的浮萍,身不由己。可她不想,她想守住自己的底线,守住对家国的一点念想。她想起苏妈妈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凝儿,就算是乐伎,也要有尊严,不能让人随便糟蹋。”
就在这时,驿站的门被推开了,驿丞端着一碗水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各位,我劝你们还是答应千户大人吧。前几日有一伙逃难的,也是不答应千户的要求,结果被千户当成俘虏,押去前线做苦役了,至今生死未卜。你们若是答应了,至少还能保住性命,去临安城安稳度日。”
驿丞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王侍郎脸色更白了,张老板的手开始发抖,李押司搓着手,急得团团转。苏玉凝看着他们,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 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她的利益呢?她的尊严呢?难道就因为她是乐伎,就该被牺牲吗?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下来,驿站里点起了烛火,烛火摇曳着,把众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像一个个扭曲的怪物。苏玉凝靠在墙上,听着房间里众人的窃窃私语,听着驿站外元兵的嬉笑声,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三、众人劝降,软磨逼诺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驿站的门就被推开了。
巴图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考虑得怎么样了?若是再不答应,我就把你们都押去前线!”
王侍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