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老赶来查验，只说他们中了奇毒，却怎么也查不出下毒的人。
我和灵霄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 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当天夜里，我正帮灵霄重新绘制符咒，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立刻吹灭油灯，摸出藏在枕下的匕首。
“小友，老夫是药圃的守园人，并无恶意。”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没开门，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老夫知道你们饮了腐灵水。” 守园人的声音顿了顿，“那不是普通的腐水，是三百年前斩玉仙子炼制的‘逆灵液’，专为重塑灵根所用。
只是这药液霸道，需配以墨纹菇的孢子中和，你们倒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正法。”
斩玉仙子？我心里一震 —— 那是玄天宗古籍里记载的天才女修，三百年前突然陨落，连尸骨都没找到。我正想追问，窗外却没了声音。
我打开门，月光下只有一片飘落的樟树叶，叶上竟刻着一行小字：“剑冢有你兄长踪迹，慎行。”
兄长？我握紧树叶，心脏狂跳。我一直以为兄长只是失踪，可守园人的话，却让我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 兄长的死，恐怕和柳氏偷灵根的事，脱不了干系。
5 古剑齐鸣
宗门大比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外门弟子的比试场设在主峰下的演武场，高台上坐着宗门长老，柳氏和莞柔也在其中。
我本想躲在杂役群里，却被赵虎的同伙猛地推了出去 ——
他们记恨赵虎中毒的事，故意要让我出丑。
“既然祝师弟也想比试，那就上来吧。”
主持比试的弟子冷笑，“正好让大家看看，无灵根的废物，怎么和人过招。”
灵霄想冲上来拦我，却被旁边的弟子拉住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 我知道，这一战，躲不过去。
我被迫站上比试台，对手是个练过《碎石拳》的外门弟子，身材比我高半个头，看着就孔武有力。
他上来就挥拳打向我的胸口，我侧身躲开，却被他抓住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一声，腕骨碎裂的剧痛传来，我疼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牙，没哼一声。
“还挺硬气。” 对手狞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今日就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刀光闪过，我的手筋被生生挑断，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比试台上，染红了青石板。
“够了！” 高台上的玄清子皱眉。
“把他拖下去，扔去剑冢，别脏了比试场。”
剑冢在玄天宗的后山，是堆放废弃古剑的地方，常年弥漫着死气，据说进去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两个弟子拖着我，把我扔在剑冢入口，就匆匆离开了。
我躺在冰冷的剑堆里，手腕的血还在流，意识渐渐模糊。
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 “要好好照顾灵霄”。
想起兄长偷偷塞给我玉牌时，眼里的担忧；想起柳氏狰狞的笑脸，莞柔得意的眼神……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身下的锈剑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警报声：“魔修来袭！魔修攻上主峰了！”
追杀我的人肯定是听到了警报，匆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