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澄星把胸脯拍得砰砰响：“程总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拿我工作室的信誉担保！到时候不仅用柚子皮煮水里里外外擦三遍，再用臭氧机处理半小时，最后给您喷上量身定制的雪松木质香薰，保证闻起来比新家具还好闻！只有高级感，绝对没有橡胶味！”
接下来的日子，蒋澄星往程氏集团跑得勤快得像是这里的正式员工。有时是送修改后的样品，有时是对接详细的展陈方案，偶尔忙到饭点，还会被热情的项目组小姐姐拉去员工餐厅蹭饭——程氏集团的员工餐不愧是别人家的食堂，两荤两素一汤外加餐后水果酸奶，口味堪比外面高档餐厅，比她自己在工作室煮的加蛋加肠的豪华版泡面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有一次，她兴冲冲地送去除味成功的轮胎茶几，正好赶上午餐高峰。她和程倦的助理小李混得挺熟，两人边吃边聊。小李压低声音跟她八卦：“蒋姐，你是不知道，我们程总可有意思了。别看他好像什么都要求极致，其实在吃上特别……呃，朴素？或者说挑剔？每次来员工餐厅，就打点白米饭，配点清炒时蔬，最多加个白煮蛋。葱花香菜一点不碰，肉菜几乎不沾，油稍微大点他都不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修仙呢！”
蒋澄星正被一个红烧鸡块香得眯起眼，闻言差点笑喷。刚想接话，就感觉身后一股熟悉的低气压袭来。程倦冷飕飕的声音如同冰水泼下：“小李，看来你这个月工作量不饱和，还有闲心关注老板的食谱？绩效扣五十。”
小李瞬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鹌鹑，脸一白，抓起餐盘溜得飞快。蒋澄星僵硬地转过身，看见程倦手里端着的餐盘——果然，只有一坨白米饭，一份清炒西兰花，还有一个光溜溜的白煮蛋。她强忍笑意，嘴比脑子快：“程总，您这饮食习惯……真是健康得像个九十岁的老干部，难怪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
出乎意料地，程倦并没生气，反而把自己那盘几乎没动过的菜往她面前推了推，语气没什么波澜：“看你吃得香，尝尝？我没动过。”
蒋澄星看着那盘绿油油的西兰花，又看看自己餐盘里油光锃亮的红烧鸡块，一时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棵：“程总，您这吃得太节省了，能量跟不上啊！我知道我工作室楼下有家烤串摊，晚上才出摊，那味道绝了，烟火气十足！下次有机会带您去见识见识人间真美味？”
程倦的目光却落在她刚放下的筷子上，慢条斯理地提醒：“你刚才这双筷子，是不是碰过那个轮胎茶几的取样？”
蒋澄星：“……”她默默地、默默地把那棵西兰花放回了程倦的餐盘里，“……程总，当我什么都没说。”
4 抄袭风波
合作推进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蒋澄星几乎要觉得幸运女神终于站在了自己这边。然而，就在活动筹备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时，一个猝不及防的浪头狠狠打来，几乎要将她这条刚刚启航的小船掀翻。
一个名叫“绿源改造”的工作室，突然在各大社交媒体平台发布了一系列设计图，从旧牛仔裤收纳袋的拼接纹样，到啤酒瓶盖装饰画的色彩排列，甚至那个轮胎茶几的造型设计，都与蒋澄星提交给程氏集团的方案高度相似，几乎是赤裸裸的复制粘贴。“绿源改造”不仅抢先发布了这些图片，还倒打一耙，发了一篇声情并茂、极具煽动性的长微博，控诉“澄星废品改造工作室”恶意抄袭他们的原创设计，并晒出了几张带有电脑时间戳的设计稿截图，时间显示比蒋澄星与程氏开始接触的时间早了半个多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