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宇的表情变得严肃:“家族中确实有过这样的案例,但我祖父禁止研究这个方向。他说那是个死胡同。”
我心中一动。禁止研究?为什么沈建雄要阻止可能找到治愈方法的研究方向?
晚餐后,沈皓宇的状态明显变得更差。他坚持自己开车回家,尽管我假意劝阻。我知道他不会听——傲慢永远是沈家男人的致命弱点。
第二天清晨,新闻播报了一起单方交通事故:沈皓宇的跑车撞上了高速公路护栏,当场死亡。报道称事发时正在下雨,路面湿滑,且死者体内酒精含量超标。
又一场“意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没有喜悦,没有满足,只有冰冷的算计。沈皓宇只是个棋子,他的死会引发连锁反应,让沈家更加混乱,更容易暴露弱点。
三天后,我受邀参加沈皓宇的葬礼。这次我更加谨慎,隐藏在吊唁人群的最后排。
沈建雄再一次地出席了孙子的葬礼。相比于上一次在沈明渊葬礼上的精神稳重,老人现今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毯子,眼神都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痛苦。
再一次亲眼见到这个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男人,胸中的怒火不由自主地腾起。
葬礼结束后,一位陌生男子走向了我。他约莫三十多岁,有着沈家人特有的高颧骨和冷峻线条,但眼神更加深邃敏锐。
“林小姐?”他伸出手,“我是沈皓轩,皓宇的堂兄,刚从国外回来。”
我与他握手,保持镇定。沈皓轩不在我最初的调查名单上——他是沈家旁系,早年因与主系不合而出走海外。
“请节哀,”我标准地说,“皓宇先生是个杰出的人才。”
沈皓轩微微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听说你最近与皓宇走得很近。他是你的...朋友?”
我感到一丝危险。这个男人的气场与其他沈家人不同,更加内敛而危险。
“我们是业务伙伴,”我谨慎地回答,“沈氏与我的公司有合作项目。”
“啊,是的,生物科技顾问。”沈皓轩点头,“有趣的是,我查遍了公司记录,找不到与贵公司的正式合作文件。”
沈皓轩的话不由得让我的心跳微微加速,但我面色不变:“有些是皓宇先生的私人咨询项目,可能没有录入系统。”
“可能吧。”沈皓轩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听说实验室事故那天林小姐也在场?真是巧合连连啊。”
就在这时,一位助理匆匆走来,在沈皓轩耳边低语几句。他点点头,转向我:
“抱歉,家族有事需要处理。希望我们还能再见,林小姐。我对你的...专业领域很感兴趣。”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知道真正的对手出现了。
回到安全屋,我立即深入调查沈皓轩的身份背景。结果令我很不安:牛津大学神经科学博士,前国际刑警组织顾问,专攻生物犯罪调查。三个月前突然回归家族,原因不明。
这不是个能被简单“意外”除掉的目标。
深夜,我再次研究父亲的基因数据。
我发现那个抑制因子与一种常见的病毒载体有高度亲和性。灵光一现,我调出沈家成员的医疗记录,发现他们每年都会接种一种“定制疫苗”,说是为了增强免疫力对抗费雷森综合征的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