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联邦政府女总统亲自对我展开全球直播追捕,

我被迫藏匿于女性稀少的极地科考站,

却意外发现病毒真相竟是政府为抹杀男性所研制的基因武器,

而太空中的男宇航员,竟是总统秘密扣押的丈夫,

我决定与反抗军联手攻入直播间,

当着全球女性的面揭穿阴谋,

最终将女总统永久放逐至太空。

1 冰封真相

永夜笼罩的南极冰盖,风像刀一样刮过穹顶建筑的外壳,发出永无止境的呜咽。科考站“希望哨站”的狭窄气闸室内,凯尔·索伦森脱下厚重的防寒服,冰碴窸窣落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钢铁、机油和循环系统过滤不掉的、属于一群与世隔绝太久的女人身上的混合气味。他动作有些僵硬,每一次从外面回来,都像一次侥幸的偷渡。

主控舱的门滑开,艾玛·格林探出头,她曾是哨站的通讯官,如今是这里事实上的指挥官。她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阴影,看到凯尔时才稍稍松弛。“Clear?”她问,声音压得很低。

凯尔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即使在这里,在这片白色荒漠仅存的十几个女人中间,他依然感到一种无处不在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审视。他是异物,是闯入精密仪器里的一粒沙。

艾玛侧身让他进去。主控舱的屏幕大多暗淡,只有中间一块亮着,无声播放着联邦政府的官方频道。屏幕上,女总统伊芙琳·肖的身影占据了大半画面。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银色制服,金发一丝不苟,面容冷冽而完美,像一尊冰雕。她正在讲话,唇瓣开合,眼神锐利如鹰。

凯尔瞥了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每次看到这张脸,他都会想起那些全球直播的追捕宣言,想起她如何用冷静无波的声音称他为“人类延续最后的障碍”、“必须被控制的变量”。他是标本,是罪人,是全世界女人目光的焦点——她们被教导要寻找他,抓住他,或者消灭他。

艾玛拿起遥控器,声音猛地炸开:

“……我们必须保持最高警惕。凯尔·索伦森,最后的男性个体,其对人类纯净未来的威胁等级已被重新评估为最高。他可能藏匿于任何角落,利用我们残存的可悲同情心。任何线索,必须立即上报。记住,新世界的纯洁,不容玷污。”

画面下方滚动着凯尔的旧日照片和三维建模,细节详尽。屏幕一角甚至还有一个实时更新的“举报计数”,数字庞大得令人窒息。

舱内一片死寂。只有循环风扇的嗡嗡声。值班的莉娜从控制台前转过头,目光在凯尔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怜悯,有恐惧,或许还有一丝被深深压抑住的、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好奇。凯尔感到胃部一阵抽搐。

“她这个月第三次专门喊话了,”机械师莫斯从引擎维护面板后抬起头,粗声粗气地说,她用沾满油污的手背擦了下额头,“真他妈看得起我们这冰窟窿。”

“莫斯。”艾玛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我说错了?”莫斯哼了一声,但没再继续,只是用力敲打了一下手里的扳手。

凯尔沉默地走到角落属于他的那张小折叠椅坐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里是他的“安全区”,艾玛划给他的,紧邻着发热的服务器机箱,暖和,但也无处可躲。他拿起一块数据板,假装查看哨站的备用能源读数,指尖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