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镜头,咧嘴一笑:“宝贝们,今晚的直播到此结束,别忘了点赞关注,下次带你们看——渣男坐牢合集。”
周岩没死成,但重度烧伤,外加故意杀人未遂,被判无期。
庭审那天,我抱着女儿,戴着墨镜坐在旁听席。
他坐在轮椅上,浑身缠满纱布,像具木乃伊。
法官宣读完判决,他忽然回头,死死盯着我,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冲他做了个口型:“拜、拜。”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
小猫开着新提的劳斯莱斯等我:“姐,走,去庆功。”
我上车,女儿在怀里咿呀学语,喊:“妈~妈~”
我亲她一口,抬头看天。
这一次,我是真的赢麻了。
再后来,我把公司做到上市,专门做“女性安全科技”。
家用隐形防盗、AI预警、一键报警……全国每十个别墅区,八个装的是我家系统。
记者问我:“林总,你的创业初衷是什么?”
我对着镜头,笑得云淡风轻:
“为了让每一个女孩,都能安心睡个好觉。”
夜里,我哄睡女儿,老公从背后抱住我:“老婆,还做噩梦吗?”
我摇头,把U盘扔进水杯,看着它沉底、冒烟、融化。
“噩梦结束了,现在,只剩美梦。”
我窝进他怀里,轻声说:
“周岩,地狱里也别想我,因为——”
“我已经活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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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以为天堂的门已经彻底关死,地狱的锁也再撬不开时——
一封电子邮件“叮”地弹了出来。
标题只有四个字:
【我回来了】
附件是一段音频。
我点开,电流沙沙两声,随后是熟悉的、沙哑的、像砂纸磨过铁片的声音——
“林星,你以为……烧成灰……我就爬不回来?”
那语调,像被火燎过的塑料,扭曲、变形,却字字清晰。
我手一抖,整杯热奶泼在键盘上,滋滋冒白烟。
老公冲进来:“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发不出声。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
那是周岩。
那个本该在牢里被纱布裹成木乃伊、被判无期的周岩。
我连夜托人查监狱记录。
狱警朋友拍给我一张内部表:
【周岩,昨夜凌晨2:17,抢救无效,死亡。】
死亡原因:全身感染,多器官衰竭。
家属签字栏:空白。
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
可我听到的声音,又是谁?
第二天,公司上市敲钟仪式。
我一身红西装,踩着十厘米高跟,站在交易所大厅。
摄像头、闪光灯、掌声,潮水一样涌来。
我扬起锤子,刚要敲下去——
“哐!”
全场灯光瞬间熄灭。
大屏闪烁,跳出一行血字:
【林星,你欠我一条命,该还了。】
人群哗然。
保安冲去总控室,却扑了个空——
主机被人提前植入病毒,U盘接口处,刻着那两个字母:ZX。
我捏着锤柄,指节泛白。
我知道,这不是恶作剧。
是“他”。
或者说——“它”。
从地狱爬回来的,不知是人是鬼。
当夜,我赶回公司。
整栋楼黑漆漆,只有电梯自己上上下下,像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