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去,按下地下三层。
那里是机房,24小时供冷,温度常年8度。
门“叮”一声打开——
冷气扑面,白雾缭绕。
我看见正中央,摆着一只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具焦黑的人偶,被烧得皮肉翻卷,却戴着我的墨镜,涂着我的口红。
人偶胸口,插着那把塑料打火机——
我亲手灭火的那把。
“咔哒。”
火光蹿起,人偶的头缓缓转向我,发出“咯吱咯吱”的木屑声。
我后背瞬间湿透,拔腿就跑。
可电梯门死活合不上,数字狂跳,最后停在。
18层,是天台。
门一开,狂风卷着雨点抽进来。
我抬头——
天台边缘,背对我站着一个人。
白病号服,满身纱布,风一吹,布条猎猎作响。
他慢慢回头,冲我咧嘴一笑。
脸皮焦黑,裂口处渗出黄水,像被熔化的蜡。
“林星,”他声音沙哑,“我来带你一起走。”
我吓得跌坐在地,喉咙里迸出尖叫。
可下一秒,灯光乍亮,保安冲上来,一把按住他。
“林总,你没事吧?!”
我再定睛一看——
哪里还有周岩?
只有一个小丑道具,套着病号服,脸上是3D投影面具。
风大,布条飞舞,像极了一场精心排练的恐怖秀。
我浑身发软,却听保安小声补刀:
“刚刚……监控里,是您自己走上来的。”
“我一个人?”
“对,您还对着空气说话,笑了半天。”
我脑袋“嗡”的一声。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吓自己?
我连夜去看心理医生。
诊室里,灯光明亮,香薰恬淡。
医生听完,推了推眼镜:“林小姐,您可能出现了‘创伤后应激幻觉’,简称PTSD幻视幻听。”
我抓住救命稻草:“那我要怎么治疗?”
“住院,镇静,断网,远离刺激源。”
我点头,当场办理入院。
可就在护士领我去病房时——
我路过一间隔离室,门上的小窗,赫然贴着一张脸。
那张脸,烧得皮开肉绽,却冲我阴恻恻地笑。
我脚下一软,差点跪了。
护士奇怪:“这屋是空的啊。”
她拉开门——
里面只有一张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