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骸的加密消息又震裤兜：
「姜怀素女儿藏身处已锁定。坐标发你。伪造‘诱拐儿童’罪名，仇恨值能爆表。备注：小姑娘左耳有颗红痣，和姜怀素一模一样。」
我盯着手机屏，咧嘴无声地笑。
诱拐？
太温柔了。
我要她亲妈，亲手把“杀人犯”的帽子，给我焊死在头上。
我抓起最后一把假发，整坨塞进嘴里，腮帮子撑得像仓鼠。对着直播镜头，竖起两根血糊糊的手指：
“家人们！”
“下顿预告——”
“姜怀素女儿的——”
“生日蛋糕！”
全场死寂。
下一秒，姜怀素发出非人的尖啸，像被捅穿的母兽。她一把抢过手下步枪，子弹暴雨般朝我泼来！
“沈厌秋！我杀了你——！”
子弹打在天台水泥沿上，碎石飞溅。
但我毫发无伤。
系统提示音，欢快得像在蹦极：
「目标：姜怀素，误解值MAX！」
「生命余额+365天！」
「解锁核心技能：谣言反噬——即刻起，谁传播关于你的谣言，谁将承受同等肉体伤害！」
我咽下最后一口假发，抹了把油嘴，冲着镜头，冲着疯狂扫射的姜怀素，冲着满城沸腾的咒骂声，张开双臂——
像拥抱一场，用全世界的恨意，为我加冕的暴雨。
来啊。
骂得再狠点。
恨得再深点。
你们的声音，就是我的氧气。
你们的子弹，就是我的王座。
勋章在餐盘里反光。
铜的，边角磨得发亮，中间刻着“道德楷模”四个字。姜怀素别在胸口二十年，开大会必戴，讲话前必摸，跟命根子似的。
现在，它躺在我面前，泡在酱油汤里。
阿骸蹲在通风管口，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机械义眼闪着幽绿的光：“拌饭吃。每一口，她心口就裂一道。我亲眼看过数据流——痛感同步率97%。”
我舀起一勺冷饭，盖在勋章上。米粒黏糊糊地裹住铜牌，像裹尸布。
楼下，道德委员会大楼被围得水泄不通。姜怀素没来。她在医院。听说心口突然裂开三道血口子，深可见骨，医生缝了七针，血还是止不住。
直播镜头怼着餐盘。
弹幕疯得像开了闸：
「疯子！连勋章都吃！」
「她怎么不死？！」
「打赏五十万！主播把勋章嚼碎了咽下去！」
我夹起勋章，塞进嘴里。
铜腥味混着酱油的咸，冲得我喉咙发紧。牙齿咬下去——
“嘎嘣！”
一声脆响，像咬碎了谁的骨头。
「咀嚼音效触发！憎恶度+20%！」
「生命余额+60天！」
几乎同时，医院方向传来凄厉的惨叫——透过直播连线，清晰得像在耳边。姜怀素在病床上翻滚，刚缝好的伤口又崩开，血喷了护士一脸。
我冲镜头咧嘴，故意让铜边刮过牙齿，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香。”我咽下去，喉结滚动，“比人肉还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