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混在围观人群里，穿着巡逻队制服，帽檐压得极低。他挤到最前排，趁人不注意，朝我扔了个小纸包。
辣椒粉。
顶级朝天椒，研磨得比面粉还细。
我冲他眨眨眼，抓起纸包，全倒进汤碗。
红雾腾起。
我端起碗，对着镜头，一饮而尽。
辣。
辣得我眼泪鼻涕横流，喉咙像被烙铁捅穿。
但爽。
系统提示音炸成烟花：
「辣度MAX！观众生理不适率99%！」
「憎恶值+35%！」
「生命余额+105天！」
医院方向，姜怀素的惨叫变成了哀嚎。监控画面里，她整片胸口皮开肉绽，像被泼了滚油。
阿骸的加密消息又来了，带着电流杂音：
「时机成熟。把‘弑母罪名’刻进姜家族谱。载体越古老，反噬越狠。」
我抹了把辣出的眼泪，笑出声。
族谱？
太慢了。
我要她姜家，今晚就死人。
我抓起话筒，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铁：
“家人们！感谢打赏！下一轮互动——猜猜姜家祠堂，今晚谁会暴毙？”
弹幕瞬间被“？？？”刷屏。
三分钟后，姜家祠堂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姜家三叔公，七十三岁，德高望重，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被人发现死在祖宗牌位前。七窍流血，手里死死攥着翻开的族谱——最新一页，用血写着：“姜氏不肖女怀素，弑母，罪不容诛。”
祠堂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三叔公半夜自己爬起来，蘸着唾沫翻族谱，然后突然抽搐，倒地，血从眼耳口鼻往外冒。
像被无形的手，活活掐死。
姜家人疯了。族老们哭天抢地抬着尸体冲到商场楼下，跪成一片。
“沈厌秋！收走诅咒！”
“我们给你磕头！给你当牛做马！”
“饶了我儿子！他还小啊！”
我蹲在天台边，晃着腿，看底下黑压压磕头的人群，像看一群摇尾乞怜的狗。
“叫一声主人。”我对着话筒，声音轻得像耳语，“叫得响，叫得真，我考虑饶你家崽。”
最前头的姜家大伯，五十多岁的汉子，脸贴着地，扯着嗓子嚎：
“主…主人！求您开恩！”
他儿子，十来岁的小崽子，跟着哭喊：“主人！主人我给您舔鞋！”
系统提示音，温柔得像情人低语：
「奴役值+50%」
「生命余额+150天」
「解锁终极技能：污名嫁接——可将‘误解罪名’转移至任意物品或活体，承受者将承担全部反噬伤害」
我盯着姜怀素被抬上救护车的担架，盯着她染血的白大褂，盯着她涣散的瞳孔。
轻轻舔掉嘴角最后一粒辣椒粉。
“姜怀素。”
“你的勋章，我吃了。”
“你的族谱，我脏了。”
“你的命——”
“现在，归我了。”
阿骸在通风管里低笑，机械音带着电流的颤：“下一步，伪造你杀她女儿？”
我摇头，抓起地上半瓶辣椒油，全浇在姜怀素的“道德勋章”残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