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立刻走到她面前。
"赵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小雨，你还不赶紧向客人道歉？"
我看着经理，再看看坐在椅子上的赵雅琪。
她正笑着看我，眼中满是挑衅。
其他客人也在看着，有人继续录着视频。
我知道，这一刻的选择，会决定接下来发生什么。
第二章
"道歉？凭什么要我道歉？"
我看着经理，声音有些颤抖。
"小雨，别胡闹。"
赵峰压低声音，眼中带着警告。
"赶紧向赵太太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过去？"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红酒渍。
"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赵雅琪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叫什么都没做错？你刚才的态度就有问题！"
她站起身，指着我。
"服务员就应该有服务员的样子，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重复着她的话，觉得有些荒谬。
"那如果客人说月亮是方的，我也要同意吗？"
包厢里传来几声轻笑，有人在小声议论。
赵雅琪的脸瞬间涨红。
"你敢跟我顶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您是谁，做人总得讲道理吧？"
我没有退缩，反而走向前一步。
"您说菜品有问题，但是根本没怎么吃。您说我态度不好，但我从始至终都很客气。"
"现在无缘无故把酒泼在我身上，还要我道歉？"
"凭什么？"
这几个字说得掷地有声，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赵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快步走到我身边。
"小雨，你疯了吗？赶紧道歉！"
"经理，我没疯。"
我转头看着他。
"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
"委屈？"
赵雅琪突然笑了，笑声很刺耳。
"一个服务员，哪来这么多委屈？"
"我给你钱，你就应该受着。这就是你的工作！"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想起刚入职时经理说的话："客人就是上帝，什么都要忍着。"
我想起这三年来受过的委屈，那些无理的要求，那些看不起的眼神。
我一直都忍着，觉得这是应该的。
但今天，我不想忍了。
"工作是工作，但不代表要没有尊严地活着。"
我看着赵雅琪，声音很平静。
"您可以不满意服务，可以要求更换菜品，可以投诉我。"
"但您没有权利羞辱我。"
"羞辱你？哈哈哈..."
赵雅琪笑得更大声。
"我羞辱一个服务员？你配吗？"
这句话像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包厢里的其他客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人的表情变得尴尬。
一个年轻男子站了起来。
"这位太太，话说得太过分了吧？"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简单但很干净。
"服务员也是人，不应该这样被对待。"
"关你什么事？"
赵雅琪转头瞪着他。
"我花钱请你们吃饭，你就这样报答我？"
年轻男子皱了皱眉。
"花钱请客不代表可以随意羞辱别人。"
"对啊，这样太过分了。"
另一个客人也开口了。
"人家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
看到有人为我说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但赵雅琪更加愤怒了。
"好！你们都帮着一个服务员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