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看什么呢?”江哲捏了捏她的手心,“再不走,等会儿该赶不上下午的电影了。”
林晓星被他拽着走出老巷,可鼻尖总萦绕着那股散不去的药味,还有男人手上那些疤。她忍不住问:“你不觉得老板有点奇怪吗?手上那么多疤,还有刚才后厨的响声,还有那股药味……”
“你就是悬疑片看多了。”江哲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开餐馆的哪有不受伤的?烫着划着很正常,药味说不定是炖汤加的药膳,现在不都流行养生吗?”
林晓星没再反驳,心里的疑团却没散。下午看电影时,她总走神,眼前反复晃着男人手上的疤,还有碗底那道没看清的硬东西。散场时,江哲看出她不对劲,提议:“要不咱们明天再去一趟?你要是好奇,直接问老板不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去了老巷。这次队伍比昨天短些,刚到店门口,就听见老板娘在跟人吵架。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柜台前,手里攥着个空的骨瓷碗:“我昨天在你这买的汤,我老婆喝了半夜上吐下泻,是不是你们汤有问题?”
老板娘脸上堆着笑,手却在桌下攥紧了:“先生您别激动,我们家汤每天都是新鲜的,客人喝了都没事,会不会是您家嫂子吃了别的东西?”
“我老婆就喝了你们的汤!”男人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拍桌子。这时男人从后厨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块沾着水的抹布,看见这阵仗,赶紧上前拦:“有话好好说,是汤的问题我们肯定负责,您先坐,我再给您盛一碗,或者退钱都行。”
他说话时,林晓星清楚看见他的手——左手虎口的新痕已经结了痂,是淡红色的,而右手手腕处,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还渗着点血丝,没来得及包扎,只用一块创可贴随便贴了贴,边缘还露着点红肉。
穿西装的男人显然没消气,指着男人的手:“你看看你这手!脏兮兮的,还带伤,谁知道你们后厨干不干净!”
男人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老板娘赶紧打圆场,从抽屉里拿出钱塞给男人:“实在对不住,这钱您拿着,就当给嫂子赔罪了,您别生气,我们以后一定多注意卫生。”
男人接过钱,骂骂咧咧地走了。店门口的食客见状,有人小声议论起来,有人干脆转身走了。老板娘脸上的笑还没散,转头瞪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说:“跟你说过多少遍,手上的伤别露出来!”
男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把抹布攥得更紧了。林晓星看着他那只藏在身后的手,创可贴被风吹得翘了边,那道新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被烫伤的,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的——比如,碎瓷片。
江哲拉了拉她的胳膊:“要不咱们也走吧,看着有点吓人。”林晓星却摇了摇头,她盯着男人的背影,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后厨里到底藏着什么?还有那散不去的药味,难道真的只是药膳吗?
4 后厨的锁
穿西装的男人走后,巷子里的队伍散了大半。老板娘站在店门口,脸上堆着笑跟剩下的食客解释,声音却有些发紧:“刚那是误会,咱们家汤都是当天现炖的,绝对干净卫生,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