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发白：“我不知道叔叔手术那天……”
“你知道。”我冷笑，“我给你发了手术室定位。”
电梯门开，我大步走出去。
他跟上来拽住我：“那你要我怎么样？跪下求你吗？”
我甩开他：“我要你消失。”
说完我径直走向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后视镜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到公司后，前台抱着一大束白玫瑰过来：“满姐，你的花。”
卡片落款是周叙：「第一天」
我直接扔进垃圾桶。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雷打不动地送花送礼物。
同事都八卦：“满姐，追你的人好执着啊。”
我笑笑没说话。
执着？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以前我求他多看我一眼时，他怎么不执着？
现在我不需要了，他倒演起情深似海。
周五加班到深夜，出大楼时又看见他的车。
他下车走过来，手里提着药袋：“你同事说你胃疼，给你买了药。”
我避开他伸来的手：“周叙，你这样很烦。”
他眼神黯了黯：“那你告诉我怎样不烦？我可以学。”
“离我远点就行。”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以前也是这样……等我的吗？”
是啊。
等他的消息，等他的电话，等他偶尔施舍的关心。
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所以现在报复我？”他声音发苦，“让我也尝尝这滋味？”
我笑了：“你配吗？”
他猛地攥紧药袋，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是林婉。
我开了免提：“什么事？”
那边沉默几秒，传来啜泣声：“小满……周叙他不要我了……”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脸色难看至极。
“你们离婚了。”我提醒她。
“可是他说过会永远爱我的！”林婉哭喊，“他现在整天找你，他不要我了……”
我轻笑：“所以呢？需要我教你怎么挽回前夫？”
周叙突然抢过手机挂断。
“别理她。”他声音沙哑，“她最近情绪不稳定。”
我挑眉：“心疼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她打扰你。”
真可笑。
当年他可是巴不得我和林婉亲如姐妹。
现在倒怕她打扰我了。
手机又响，这次是周叙的。
他看了眼屏幕，直接关机。
“小满。”他试图拉我手，“给我个机会，就一次……”
我躲开他：“机会给过你了，周叙。”
在他每次选择林婉的时候。
在他忘记承诺的时候。
在他让我变成笑话的时候。
“现在，”我招手拦车，“滚远点。”
车开出去时，我看见他站在原地，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像条被抛弃的狗。
我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他发烧到39度，我翘课去照顾他。
他烧糊涂了抱着我喊：“小满别走……”
现在想想，可能他喊的是“婉婉”呢？
毕竟后来他清醒时，第一句话是：“婉婉知道了吗？”
多可笑。
到家时，发现门口堆着几个礼盒。
都是奢侈品牌，附卡写着：「道歉第一天」「第二天」……直到「第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