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你看起来像是要来拆炸弹的。”她轻笑，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触碰到她的瞬间，我脊背僵直。
“我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我老实承认。
“诚实是稀有品质。”她眼中闪过赞许，“跟我来，介绍几个有意思的人给你认识。”
整晚，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跟在她身边，看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名流之间。她不时体贴地低声为我解释某些行业内幕或人物关系，避免我出糗。
阳台上，我们终于获得片刻独处时间。夜空下，她的侧脸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你和你父亲描述的不太一样。”我试探着说。
她挑眉：“哦？他怎么描述我的？”
“说你在国外刚回来，需要...引导。”我谨慎地选择用词。
她忽然笑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老天，他真是这么说的？真是个可爱的老男人。”
老男人？这称呼让我愣住。通常女儿不会这样称呼父亲吧？
“林哲，告诉我实话，”她突然转身面对我，眼神锐利，“赵天雄让你接近我，到底许诺了什么？升职？奖金？”
我心跳骤停，冷汗瞬间湿透衬衫。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艰难地说。
“得了吧。”她抿了一口香槟，“他每年都会找不同类型的年轻人来‘引导’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安分守己。去年是个华尔街投行精英，前年是个艺术家。”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你比他往常选人的眼光好不少，至少看起来不令人讨厌。”
我站在原地，如遭雷击。所以这不是第一次？老板为什么要派人接近自己女儿？而且她看起来完全不需要“引导”？
“抱歉，我...”我语无伦次，感觉自己掉进了某个陷阱。
“别道歉。”出乎意料地，她伸手轻轻整理我的领带，“我其实挺高兴这次他选了你。比起前几个要么自大要么虚伪的家伙，你至少诚实得可爱。”
她的手指偶尔碰到我的脖颈，触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为什么你父亲要这样做？”
她眼神闪烁，似乎犹豫着什么，最终却只是微笑：“也许他觉得我太寂寞了。不说这个了，跳舞吗？”
舞池中，我搂着她的腰，呼吸间全是她的香水味。她的身体轻盈而温暖，每一步都引领着我这个笨拙的舞伴。我感到眩晕，分不清是因为酒精、灯光，还是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晚宴结束，我送她到豪宅门前。门廊灯下，她忽然转身面对我。
“林哲，你是个好人。”她轻声说，“别让赵天雄把你变成他不是的第一打手。”
这话里有话的警告让我更加困惑。还没等我追问，她忽然踮起脚尖，在我脸颊留下一个轻吻。
“晚安，谢谢你的陪伴。”她转身进屋，留下我怔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那个吻的触感和她的口红香。
回市区的车上，我收到老板的消息：“进展如何？”
盯着屏幕，我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没有回复老板，而是给Cynthia发了条信息：“今晚很开心，谢谢您的耐心。”
几分钟后，她回复了一个笑脸表情和一句话：“下周三是我的生日，有个小型派对，愿意来做我的特别嘉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