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涨，礼物和弹幕开始刷屏。
【支持霜草！我们千万网友给你当后盾！】
【妈的，看得我汗毛倒立！霜草去吧！我们看着你！】
【四十万变八十万，这特么是买命钱啊！但好像没办法了……】
被千万网友注视的奇异感觉，以及沐养话语中那一丝生机，加上对奶奶安危的担忧，竟然冲淡了一些恐惧。
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从我心底升起。
孙丽丽死了，但我不是孙丽丽！
凭什么我就一定是被杀的那个？
我要钱，我要救我奶奶，我还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作祟！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申请职位】的按钮上悬停。
“好，我去。”我对着沐养的直播间，也对着所有观众说道，“但我有个条件——直播打赏的收入，全部归我。这八十万，我要挣，你们的礼物，我也要拿！”
【霸气！这才对嘛！】
【刷起来！给霜草凑路费！（火箭x10）】
【就当众筹看悬疑大片了！（跑车x5）】
在无数弹幕的鼓励和打赏特效中，我按下了申请键。
几乎秒过。
短信随之而来。
【恭喜您已被录用。预付款四十万已支付，请于明晚周六午夜十二点，准时抵达永绿山脚下听松亭。】
银行卡入账四十万的提示音，此刻听起来如同丧钟，又如同战鼓。
9.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五十。
永绿山脚下，听松亭。
我穿着轻便的运动服，身上藏着直播摄像头，连接着沐养的直播后台，镜头对准前方。
一把小巧的强光手电、以及一包沐养给的据说能“辟邪”的香灰。
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所有人都在紧张等待。
午夜钟声仿佛在空气中敲响。
一道瘦高的身影，准时地从山路阴影处走来。
他穿着得体的登山服，面容在月光和亭子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看得出大概三十多岁，气质沉稳，甚至称得上文雅，完全不像变态杀人狂。
“你好，是霜草小姐吗？我姓陈。”他开口，声音温和有礼。
直播间观众态度两级反转。
【？？？就这？大叔挺帅啊？】
【早知道我就去应聘了】
【看起来很正常啊！是不是搞错了？】
【人不可貌相！孙丽丽怎么死的晚了？】
“陈先生你好。”我努力保持镇定，镜头悄悄对准他。
“很好，很准时。”陈先生笑了笑，递给我一瓶功能饮料，“补充点体力，今晚的山路不太好走。”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但没有打开。
“放心，没毒。”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自己先拧开一瓶喝了一口，“我们开始吧？”
登山途中，陈先生话不多，只是偶尔提醒我注意脚下。他体力极好，步伐轻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直播间里的网友开始分析：
【步伐沉稳，呼吸均匀，绝对是练家子。】
【他好像真的只是来爬山的？】
【注意看他的手！爬山人的手怎么可能这么白净，晒也晒黑了啊！】
一路无事，直到半山腰一处陡峭的斜坡。
陈先生突然停下，指着斜坡下方：“上周，我的上一个同伴，在这里不小心滑倒了，摔得很重，我真为她感到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