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这……这好像有点不对头。”一个一直追随他的实习生胆战心惊地报告着大壮的情况，“我们的模因……是不是太‘强’了？”
李维盯着屏幕上大壮枯槁的照片，第一次没有立刻反驳。他想起了赵倩那双无法被“感染”的、充满原始痛苦的眼睛。
难道刘主任是对的？自己真的在扮演上帝，却根本不清楚手中武器的全部威力与副作用？
5 崩溃与坦白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质疑声、失败的病例、出现副作用的病例、伦理委员会的穷追猛打……李维那套玩世不恭的防御机制终于开始崩溃。
一天深夜，他独自一人在实验室，对着冰冷的仪器和闪烁的数据屏幕，突然猛地将桌面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近乎野兽般的低吼。
他一直坚信自己是救世主，手握未来的钥匙。但现在，裂缝出现了，阴影蔓延开来。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的是那位一直给他泼冷水的护士长，王姐。她没说话，只是默默递给他一杯热咖啡。
李维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往日的锋芒尽失，只剩下疲惫和迷茫。“王姐……我……我可能真的搞砸了。”
王姐叹了口气，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小李，我从不怀疑你想救人的心。但你太急了，也太自信了。人的脑子，不是电脑病毒库。你那个‘模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在极度脆弱的状态下，面对唯一一个在此刻表示出些许关怀而非指责的人，李维的心理防线瓦解了。
他捧着温暖的咖啡杯，声音沙哑地开始坦白：“它……它不完全是我的发明。几年前，我参与了一个高度机密的军方项目，代号‘心灵防火墙’，原本目的是研究如何通过信息灌输来抵抗心理战和思想侵蚀……我偷偷带出了核心样本和发生器……”
王姐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军方？机密项目？李维！你疯了！你这是盗窃国家机密！”
“我只是想用它来救人！”李维激动地反驳，但随即又萎靡下去，“我以为我能控制……我以为这是更高级的仁慈……”
6 追捕者来了
李维的坦白还没过去24小时，陌生的面孔就出现在了医院。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冷峻的男人直接找到了院长办公室。他们的证件显示来自某个从未公开过的安全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