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清拿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站在医院走廊上,如同被惊雷劈中,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孩子……是祁烨的。
是两个月前,他一次醉酒后强行占有她留下的孽种。(此处可略写,留白,突出她的绝望)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她该怎么办?告诉祁烨?他那么恨她,恨虞家,怎么会允许这个孩子存在?他一定会让她打掉!
可是……这是她的孩子啊!是她在这无边黑暗和屈辱中,唯一意外到来的、与她血脉相连的生命……
巨大的恐慌和一丝微弱却坚定的母性交织在她心中,让她颤抖不已。
祁烨得到消息,很快赶到了医院。他脸色铁青,一把抢过化验单,看到结果的那一刻,眼神瞬间变得骇人。
“打掉。”他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虞婉清的心还是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得窒息。
她猛地后退一步,护住自己的小腹,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坚决:“不!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打掉!”
“你的孩子?”祁烨一步步逼近,眼神阴鸷得可怕,“一个流着虞家肮脏血液的孽种?也配生下来?虞婉清,别挑战我的耐心!”
“肮脏?”虞婉清被他眼里的厌恶刺伤了,积压已久的屈辱和恨意瞬间爆发,她仰起头,泪水终于决堤,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笑,“祁烨!就算我们虞家欠你!就算我欠你!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凭什么伤害我的孩子!”
“无辜?”祁烨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从它被你怀上的那一刻起,它就不无辜!它的存在,就是错误!就是耻辱!明天,我会安排手术。由不得你!”
他说完,狠狠甩开她,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转身决绝离去。
虞婉清瘫软在地,冰冷的瓷砖寒意刺骨。抚摸着小腹,那里还一片平坦,却孕育着一个不被父亲期待的生命。
祁烨冰冷绝情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逃跑的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和强烈。
6 出逃与“死亡”
接下来的几天,虞婉清表现得异常温顺听话,仿佛已经认命。
祁烨对她的监视似乎放松了些许,或许他认为她无力反抗。
她悄悄变卖了自己最后几件值钱的首饰(祁烨允许她保留的),联系了一个多年前受过虞家恩惠、现已移居海外的老管家帮忙。
她利用一次外出复诊的机会,精心策划,成功甩掉了祁烨派来跟踪她的人。
她没有去机场或车站,而是躲进了老管家提前安排好的、位于城乡结合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