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祁烨的助理周扬找到了她。
“虞小姐,祁总说,他可以注资虞氏,帮虞氏度过这次危机。”
虞婉清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那份堪称“卖身契”的协议,浑身发抖。
条件极其苛刻:祁氏将以极低价格获得虞氏超过51%的股份,成为绝对控股股东;虞翰霆必须退出董事会;而她自己……必须搬进祁烨的私人别墅,成为他“名义上”的私人助理,为期三年,以示“诚意”和“抵押”。
“他休想!”虞婉清将协议摔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签这种东西!”
周扬面无表情:“祁总说,虞董在ICU的费用,每天都很惊人。虞氏还能撑几天?那些依靠虞氏吃饭的员工,他们的家庭呢?虞小姐,您有的选吗?”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所有的软肋。
父亲的生命,家族的企业,员工们的生计……每一样都重于她的尊严。
她想起病床上父亲苍老的面容,想起公司门口讨薪的工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
最终,她拿起笔,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在那份屈辱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像是在自己的心上割下一刀。
4 囚笼中的金丝雀
虞婉清搬进了祁烨那座位于山顶、奢华却冰冷得像博物馆一样的别墅“铂悦府”。
她被安排在一间宽敞却空旷的客房,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别墅里到处都是监控,佣人沉默而疏离,像是看守。
祁烨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大多带着不同的女伴,举止亲密,声音刺耳地穿透房门,像是在故意表演给她听。
偶尔,他会让她以“助理”的身份,陪同出席一些商务晚宴。在众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中,他会亲密地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刻薄的话: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宠物?” “你们虞家的骄傲呢?嗯?” “今晚的李总似乎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毕竟,虞氏现在很需要订单,不是吗?”
她每次都死死咬着牙,逼回眼眶的酸涩,强迫自己露出得体却麻木的微笑。心,早已千疮百孔,痛到麻木。
只有在深夜,独自一人时,那无边的屈辱和恨意才会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开始频繁地呕吐,食欲不振,身体迅速消瘦。
一次,祁烨难得单独回来用餐。席间,她闻到鱼腥味,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干呕。
祁烨放下刀叉,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怎么?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恶心?”
虞婉清脸色苍白,没有回答。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说话!”
“我可能是肠胃炎……”她虚弱地挣扎。
他眼神一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将她甩开,语气森寒:“去医院检查!”
5 绝望的新生
检查结果出来——怀孕,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