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溪月花坊上了本地生活号的推荐。
“藏在老城区的治愈系花店,老板娘手把手教你包玫瑰。”文章里配了她的照片——她穿着蓝布裙,头发松松挽起,耳坠是朵陶瓷小花。
评论区炸了:
“这家花店我要收藏!”
“老板娘好温柔,说话像春风。”
“求问老板娘单身吗?”
安若溪看着手机笑。
她确实单身。
但没关系。
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在等一个机会。
等她的“溪月资本”,正式挂牌。
那天晚上,她坐在阁楼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手机响了,是妈妈。
“若溪,最近怎么样?”妈妈的声音带着担忧,“我听你阿姨说,你搬去南方了?”
“嗯。”
“那陈叙……”
“妈,我和他分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妈,你别担心。”安若溪说,“我过得很好。开了家花店,赚了不少钱。”
“真的?”妈妈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从小要强,妈怕你受委屈……”
“我没受委屈。”安若溪打断她,“是我自己选的。”
“好,好。”妈妈笑了,“周末有空就回来,你爸酿了杨梅酒。”
“好。”
挂了电话,安若溪翻出枕头下的笔记本。
扉页上写着:“溪月资本,成立于20XX年9月9日。”
她翻到最新一页,上面是“星耀游戏”的财务数据——营收下滑30%,净利润亏损两千万,负债率高达65%。
“陈叙,”她轻声说,“游戏,该结束了。”
第三章 重逢:谈判桌上的“顶流投资人”与瞳孔地震
“陈总,久仰大名。”
安若溪坐在“星耀游戏”会议室的皮质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桌上的投资意向书。
对面,陈叙正揉着眉心。他穿着件皱巴巴的阿玛尼衬衫,领带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眼下挂着青黑,像只熬了三天夜的熊猫。
三个月前,“幻境2”因数据造假被玩家集体投诉,股价暴跌30%;两周前,董事会联合施压,要求他三天内找到新投资,否则卷铺盖走人。
现在,他面前的马克杯里,咖啡已经凉透了。
“溪月资本?”陈叙抬头,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工牌,“安总?”
他显然没认出她。
也对。
五年前那个穿帆布裙、帮他改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