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回了电话。
"苏念，我想见你。"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没必要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程羽，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他追问："是因为我失忆了吗？还是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沉默了很久。
"苏念，你说话啊。"
程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一定做错了什么，但是我想弥补..."
"有些事情是无法弥补的。"
我打断他："程羽，我们都要向前看。"
"我不想向前看！"
他忽然激动起来："苏念，我爱你！虽然我记不起我们的过去，但是我知道我爱你！从在节目里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说他爱我。
可是三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然后呢？
然后他为了前途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程羽，你只是因为失忆才觉得爱我。"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你想起了一切，就不会这样说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几乎是在咆哮："苏念，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也许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
"好，我告诉你。"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程羽，三年前你选择了事业，抛弃了我。你说我会拖累你，说爱情不能当饭吃。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是...是这样吗？"
程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
我继续说："所以你看，忘记过去是好事。至少你不用承受背叛爱情的愧疚。"
"苏念..."
"我累了，先挂了。"
我切断了电话。
然后关掉手机，蒙头大哭。
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
看到他痛苦，我也不会快乐。
可是我不能再被同一个人伤害两次。
哪怕他失忆了，哪怕他说爱我，我也不敢再相信了。
爱情这种东西，经不起二次背叛。
第五章
接下来的一周，程羽没有再联系我。
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直到周五下班，我在公司楼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程羽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安静地等着。
看到我出来，他直起身子。
"苏念。"
他走过来，眼睛有些红，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我皱眉问。
"我找了你很久。"
程羽说："苏念，我想和你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我绕过他往前走。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程羽跟在我身后："每天都等，直到你愿意听我说话。"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程羽，你这是何必呢？"
"因为我想起来了。"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想起什么了？"
我故作镇定地问。
"想起我们分手的那天。"
程羽的声音有些哽咽："想起我说的那些伤害你的话。苏念，我记起来了，我是个混蛋。"
我的心开始乱跳。
他想起来了？
想起了他是怎么为了前途抛弃我的？
"既然想起来了，那你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