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墙上的墙纸突然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朝着我的肩膀抓来。我赶紧用桃木剑去挡,剑刃碰到那只手,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烧红的铁碰到水,那只手瞬间缩了回去,墙纸的裂缝也慢慢合拢,只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我趁机往门口跑,可刚到门口,就看到李太太飘了过来,她的长发突然散开,朝着我的脸罩下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父亲的第二条禁忌,不看脸。就在我闭眼的瞬间,头发擦过我的脸颊,带着一股腥气,我能感觉到她的脸离我很近,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霉味。
“救……”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是女人的求救声。我猛地睁开眼,正好看到李太太的头发后面,露出半张脸——眼睛瞪得很大,瞳孔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却被什么东西缝住了,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吓得浑身发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父亲的笔记里写过,“见‘它们’之脸者,心神易被侵,恐成其傀儡”。我刚才只看了半张,就觉得头晕目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我的脑子里钻。
“师傅,您看到了?”张先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妻子是不是很漂亮?可惜啊,她总想着跑,我只能把她缝起来,让她永远陪着我。”
我这才明白,李太太根本不是自杀,是被张先生杀害的,而且他还缝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求救。那个上吊的现场,只是他伪造的假象。我握紧桃木剑,转身朝着张先生刺过去,可他却像影子一样,轻轻一晃就躲开了,我的剑刺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墙灰簌簌地掉下来。
“师傅,别白费力气了。”张先生笑着说,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融入黑暗里,“你收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了,今天你要么帮我把她封印在这里,要么……就留下来陪她。”
他的话音刚落,卧室里的灯突然灭了,客厅的灯也跟着熄灭,整个房子陷入一片黑暗。我掏出手机,刚要打开手电筒,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冰冷的,滑滑的,像是蛇。我低头一看,是无数缕黑色的头发,从地板的缝隙里钻出来,缠在我的脚踝上,把我往卧室里拖。
“救……救我……”李太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了,像是在我耳边哭,“他要把我封在这里……永远……”
我挣扎着,用桃木剑砍向头发,可每次砍断,都会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