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得更凶，但这一次，甚至带点茫然——我为什么哭？我失去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却连它具体是什么都记不清了！这种空虚感比疼痛更折磨人。
“交易完成。”掌柜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递过来一个厚重的牛皮纸信封。
我颤抖着手接过，打开。里面是厚厚的几沓现金，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味。不多不少，正好五万。
“这只是首款，”掌柜说，“如果您需要后续的治疗费，这里还有很多……值得交易的东西。”
我攥紧了那信封，钞票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它像一块冰，冻僵了我的血液，也暂时冻住了我那无处安放的、巨大的失落和负罪感。
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我没有再看那个装着我的“午后阳光”的瓶子，也没有再看那个深不可测的掌柜，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那扇门。
冷风瞬间扑在脸上，我大口呼吸着室外冰冷的空气，却依然觉得窒息。手里的信封沉重如山。
我卖掉了我和妹妹的一个秘密，换来了她活下去的一点时间。
跑下迷雾巷湿滑的石阶，城市的喧嚣重新涌入耳朵，却感觉无比陌生。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缴清欠款时，收费窗口的工作人员脸上公式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看着机器吐出新的缴费凭证，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瞬，但那份安定很快又被更大的空洞吞噬。
我站在病房外，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才推门进去。
“姐？”林夕的声音很虚弱，但带着光，“你来了？刚才护士说……”
“没事了，小夕。”我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把缴费单塞给她看，语气故作轻快，“看，姐姐搞到钱了！说了有办法吧？你安心治病，什么都别想。”
林夕看着那张单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但很快又转为担忧：“这么多钱……姐，你从哪里……你没做什么傻事吧？”
她的眼神清澈，充满关切，直直地望进我心里。
那一刻，我几乎要崩溃大哭，想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倒出来。但我不能。我用力回握她的手，笑容撑得更大，也更假：“想什么呢！是我之前……嗯……接的一个私活项目，奖金刚好发下来了！运气好而已！”
林夕似乎稍稍放心，但眼底仍
